而百吉也只会属于将它召唤来的人，也只会忠心她一人。
“谢谢你啊，小……大家伙，”看着百吉比她还高上不少的体型，白卿卿及时改口，一时间连心情都没那么糟糕了。
甚至伸出手摸了摸百吉的长鼻子，看着它清澈无垢的琉璃双眸，白卿卿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希望。
这么吉利的小家伙她都能拥有，或许她真的能补魂成功。
“还不走么？”灜莲在一边冷冷开口，在白卿卿看过来时眼神里对于百吉的惊讶全部收敛干净。
“走走，立马就走，”白卿卿笑说。
只是，眼神落在百吉这么大的体型上，很委婉地和它说：“就是，我们能……稍微变小一点么？”
她看别人家的灵兽都能变小，也能被装进灵兽袋什么的，她没这东西，只能让百吉变小了。
百吉眨了眨眼睛，眼睛上像扇子一样的睫毛又细又长，上下挥舞时似乎都能带起一阵风，它很热心地说：“我可以背卿卿的，我飞的很快。”
说到卿卿这个名字，灜莲瞬间眯眸看向白卿卿，瞳孔幽沉。
只是碍于此处人多，他不好发问，直接拽着她一起坐上了百吉的背，对身下的百吉命令道：“走！”
百吉不爽地甩了甩大鼻子，有点不开心灜莲也坐在它背上，只是卿卿还需要他去积攒功德，只得忍了。
脚下踢踏两下，烟雾泛起之时，从上面掉下来两块下品灵石丢到了方才小贩的怀里，“是买糖葫芦的钱，您接着，”女子声音清脆。
随着话落，转眼间就已没了他们的踪影。
小贩是个三十多岁的凡人，还是个没什么银子的村夫，见过灵石却没机会得到，眼下看到怀里突然多出来的灵石惊讶一瞬后便满是欢喜，然后眼神警惕地看着周围，抱着糖葫芦棍转瞬就跑远了。
南塘婉瘫坐在原地看着消失的两人一象气红了眼，渗血的指尖紧紧扣着身下的青石地面，面容阴沉狠戾，她不会放过他们的，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南塘瑶，你若不死，不足以洗刷我今日之辱！
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我南塘婉誓不为人！
百吉是这些小家伙的统称，却不是他们真正的名字，白卿卿坐在灜莲的前面，她伸手拍了拍百吉的大脑袋，笑问道：“百吉，你想要叫什么名字？还是就叫你百吉呢？”
百吉将自己的长鼻子伸到头顶抱着白卿卿手腕亲密地蹭了蹭，奶呼呼的声音充斥着愉悦，“卿卿就叫我吉祥吧。”
白卿卿明白大家伙的意思，指尖点了点他的小脑袋，眼眸都柔软了几分，“吉祥啊，很好听的名字呢。”
“南塘瑶，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叫白卿卿？”灜莲冰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他那微凉的指尖随后摸上白卿卿的后脖子，像是被毒蛇缠绕而上一样，让白卿卿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那种冷凉的温度摩挲着她脖子后方，五指成爪，微微用力，仿佛只要她说的不满意，就会直接掐断一样。
半点都不像之前好心救人的样子。
话说白卿卿从方才自己被灜莲所救后心里就不怎么怕他了，颇有种这人就是个纸老虎的意思。
看着凶巴巴的，其实对她基本就没什么威慑力，加之本身胆子也大，被冷凉的触感摸的不舒服便直接不客气的将灜莲的手指挥开。
又转头看他道：“从我被迫离开南塘家的时候，我就不叫南塘瑶了，我只是白卿卿，一个全新的，不再会被南塘家束缚的人而已。”
“至于白卿卿这个名字，”微微挑眉，“我感觉挺好听的，就用了。”
“你最好不要骗我，”灜莲压下心底被挥开手臂的不满，咬牙警告道。
“骗了佛子你，你就要大开杀戒么？”白卿卿从储物袋里掏出她之前买的一串佛珠递到灜莲手上，很好心地说：“诺，拿着，出家人身上没有半个佛门之物，这像话么？”
说着眼睛又落在灜莲光溜溜的脑袋上，忍住唇角即将扬起的笑意，一本正经道：“你是出家人，不能吃肉，也不能杀生，我知道佛子经常会心中暴戾地想要收拾人泄愤，但这是都因为身上魔气还没有完全去除的缘故。”
将灜莲的双手并拢合十于胸前，再将佛珠放置于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中央，摆了个端端正正的佛家人动作，然后身子稍微往后移了移，在灜莲黑沉沉的目光下赞许道：“这才像样么。”
“一会就要到上清寺了，佛子面见自己的师叔师伯等一众长辈，总不能什么都不记得还没个佛家人模样吧！”
“那不得把前辈们给吓出个好歹来，”摇摇头，啧啧两声，“罪过啊，真是罪过。”
“白卿卿，”灜莲咬字出声，凤眸不满地盯着面前这个相当不把他当外人的某个女子，突然就气笑了。
“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在我面前是越来越放肆了！”
“有么？”白卿卿蹙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染笑看着灜莲，神态轻松，“要是真有的话，这说明我和佛子你关系好啊，而且我把你当自己人还不好么？”
关系好？自己人？
灜莲在嘴中咀嚼了几下这几个字，之前幽沉的瞳孔此时思索时浮上几分疑惑和天真，看着模样有点愣愣的，白卿卿看着就忍不住想要上手戳一戳这张完美无瑕的俊脸。
话说这人，长的是真心好看啊，这五百年她都没见过比这魔头还俊美的人了，若不是这一身灰色僧袍压了整个人的颜色，这家伙的美简直不要太有攻击性。
就是脾气不好，也不好管束。
不过现在瞧着也还不错，收敛起来的漂亮多了几分光滑圆润，像是被能工巧匠刻意打磨过，美的恰到好处。
一个佛子，确实不需要那么张扬的艳色。
“你做什么？”灜莲反应过来看着白卿卿忍不住伸过来的手指头，垂眸冷声警告道：“我……贫僧还要遵守上清寺的清规戒律，白姑娘还是顾及些为好！”
白卿卿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耳朵一红赶紧往旁边又挪了挪。
又看这魔头眼下一本正经的样子，想笑又赶紧偏过头去，应和道：“是是是，佛子你要遵守清规戒律，小女子方才真是冒犯了，实在对之不住。”
灜莲懒得和她计较，手上佛珠转动，端端正正坐着时还真有那么几分佛家人的模样。
上清寺在新明城，吉祥带着他们落地在城门口，之后在来往众人或惊奇或羡慕的视线下变成巴掌大小跳上白卿卿的肩膀，顺便用鼻子卷着她的后脖颈，脑袋亲密地蹭了蹭她脸颊肌肤表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