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像看见洪水猛兽似的嫌恶地看着她。
“不是,真的不是这样的,”少弥满头大汗,急急忙忙地解释,“真的,求求你,相信我一场。”
“真的可以可以解毒。”
她慌忙之下就去抓他的袖子,弟子把衣服重重一甩,少弥跌坐在地。
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滴下:“真的,真的可以……”
“一派胡言!”
弟子冷哼一声,就要锁门离开。
“让她去。”
两人同时闻声抬头,萧元随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
他一身月白锦缎长袍,身姿挺拔,俊美的面容神情冷淡。
“楼主。”弟子弯腰行礼。
萧元随微微颔首,随之看向少弥。
她没忍住,还是抽噎一声,有些可怜地看着他。
“去熬药吧。”
萧元随淡淡地说。
“熬好了给清觉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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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里褐色的汤药慢慢往外冒着小气泡,白气哈在少弥的脸上,她起身拿起一块干布包住把手端起砂锅把药倒在旁边的两只碗里。
她端起一碗。
碗中的药很烫,少弥用瓷勺缓缓搅着,余光瞥见周围无人,用小指指甲在汤药上一点。
指甲上明丽的彩绘霎时黯淡无光。
她仍若无其事地晾凉汤药。
指甲上鲜艳的油彩其实不是为了美丽也不是苗疆风俗,而是她制出的各种毒药解药,涂在指甲上以备不时之需。
点在碗里的药后劲极大,喝完之后不久就会提振精神,充满活力,后果就是第二天感到乏力疲惫。
只要多给清觉喝几天让他看起来活蹦乱跳的,那之后如何,又与她有何干呢?
只要他们认为她有留下来的价值就好。
看药凉的差不多,少弥把两碗药放在盘案里,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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