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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2 / 2)

太后梦魇不断,说乃先皇回魂,皇上派人查看黄陵一切无碍,命南山寺大师入宫打坐,大师皱眉,言宫中瘴气重,若要消散,得寻京中有声望人家女子入庙念经,少则一两年,多则七八年,这才有了宋子御设计沈月浅娶平妻进门的事。

“大师说一切皆看缘法,侯爷不用惦记我……”

宋子御心里急得不行,思忖片刻,斟酌道,“夫人,你去庙里路途遥远,现下多休息才是,主持中馈的事交给母亲吧……”

沈月浅轻蹙着眉头,道,“不好吧,母亲年纪大了,累着她倒成我的不是了!”

“不会,母亲性子温和,待人亲厚,何况,你又是为了文昌侯府才去庙里。”说着,宋子御起身,脸色急切,“趁着天没黑,我这就与母亲说说。”

当即起身冲了出去,沈月浅挑了挑眉,这就是她处心积虑嫁的男人,为了一个想方设法害她的没有血缘的大哥,自嘲地笑了两声,憋回眼底酸涩,和声吩咐外边的玲珑传膳,“传膳吧,侯爷很快就回来了。”

果真,不到一刻宋子御就回来了,深冬的天,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喘着粗气道,“母亲体谅你,奈何她身子不适,主持中馈有心无力,母亲训斥我不懂人情世故,现下的情形,早日将四妹妹迎进门帮你打理后宅,休息好了,你才有精神祈福。”

沈月浅心底冷笑,面上仍然挂着和煦的笑,“也好。”

“那我明日就找人看日子上门提亲。”宋子御愉悦道,就着衣袖擦了擦额头,转向沈月浅时,目光讪讪,心虚地移向别处。

沈月浅装作没看见,越过他,走到棉帘时,顿了顿,道,“厨房备了你喜欢的菜,今晚当提前为我送行好了。”

宋子御舒了口气,与她商量道,“月浅,今晚我……”

“杜姨娘刚来问过,我替你应下了,用膳后就去吧。”沈月浅扶了扶额头,盖住眼中的寒意。

宋子御快两年没碰过她的身子了,几次小产亏了身子后她对那事淡了,他也不好强人所难。他身边美人环绕,不是非她不可,比起沈月浅,她们更懂他的喜好。

宋子御颔首,附和道,“听你的,以免她又来闹。”

翌日,快巳时宋子御从杜姨娘院里出来,意气风发地去沈府商量提亲适宜,婚期定得急,日子在一个月后。

十二月二十五,确实是个好日子,太后的生辰之后呢。

☆、第002章 梦碎人亡[捉虫]

宋子御春风得意,沈月浅备的聘礼丰厚,他在沈月茹跟前也抬得起头来,事关宋家脸面,沈月浅做得极好。

沈月浅还没离京,文昌侯府娶平妻一事极为低调,京中,少有人听到风声,沈府和宋府的请柬准备等太后生辰后发出去,事情仓促,措手不及之余,流言也会少很多,起码成亲前不会有风言风语传出。

十二月二十乃太后寿辰,文武百官携家眷入宫献寿,沈月浅着凉了,常咳嗽,未免入宫犯忌讳,她备好了礼,刘氏与宋子御带去即可。

刘氏与宋子御入宫了,沈月浅喝完药,强撑着疲软的身子拿出柜子下层的锦盒,在窗下的圆木桌前落座,“玲珑,将窗户打开。”

“夫人,您病得不轻,寒风入骨,风寒会愈发重。”玲珑心疼道。夫人自幼要强,小时候不受沈太夫人待见,大房三房三番五次陷害,若不是夫人精明,早已遭了毒手,嫁与侯爷借文昌府的人脉保住了大少爷的爵位,不成想,大少爷不是二爷亲生的……

沈月浅语声羸弱道,“打开吧。”她并非为了取暖。

玲珑心里纳闷,施礼后退下。

沈月浅倏然笑了,病气的脸娇艳如花,撕开保存得极好的信封,一张张扔进火盆子,她为了所谓的血缘辜负了他,害他战死沙场,她有什么资格留着他赠与的温暖?

信化为灰烬,沈月浅脸上漾着妖冶的笑,细看,却能发现笑里夹杂了其他……

太后寿辰宴会上,皇上来了兴致,念及去庙里祈福的两位夫人皆没有子嗣,特给二人夫君赐了平妻,其中,就有宋子御。

说来也巧,皇上赐婚的人选正是沈府三房五小姐,宋子御脸色大变,不知如何是好。

沈月茹也在场,她嫁进文昌府本是风风光光的事,因着体恤沈月浅,只敢请近亲之人,且请柬现在还没发出去,心中本就梗着刺,听闻皇上的话,更是气血上涌,顾不得沈未远的挤眉弄眼,拿起手中的杯盏朝沈月裳摔去,破口大骂……

沈月裳额头被砸出了口子,鲜血直流,沈月茹犹不解气,当着众人说了她与宋子御的婚期。

能参加太后寿宴的人不是泛泛之辈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光明正大的谈婚论嫁没漏一点风声,若不是两人有了私情,何须藏着掖着?

太后寿宴见血已是忌讳,皇上震怒,强行赐婚宋子御沈月裳。

沈月茹气急攻心,身子往下一软晕了过去,旁边为沈月裳诊治的太医给沈月茹把脉,太医道沈月茹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皇上勃然大怒,聘为妻,奔为妾,沈月茹不懂礼数,教养不当,实在是有辱门风,连带着皇上对宋子御和沈未远也不喜起来。

宋老侯爷英明神武,不成想教出来的儿子这副德行,联想博武将军奔赴战场前求他的话,“皇上,此去收复失地,微臣将直捣南蛮都城,叫他们百年内对皇上俯首称臣,微臣无妻无子,若有幸为国捐躯,还请皇上看在微臣鞠躬尽瘁的份上,照顾文昌府夫人一二……”

忆起南蛮投降诏书,皇上愧疚于博武将军,当下免去宋子御兵部侍郎一职,命其回府反省,至于沈月茹,沈家和宋家商量着办。

闻言,刚醒过来的沈月茹再次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人已在沈府了。

宋老夫人得知宋子御没了官职,回府后称病卧床不出,宋子御颓败地侍奉左右。

十二月二十五,侯府安安静静的,较平时静谧得多……

宋子御百思不得其解,好事怎会弄成这般样子?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沈月浅从中作梗,好巧不巧,偏生入宫前病了?

怒气冲冲到了正房,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宋子御蹙眉,质问沈月浅,“是不是你做的?”

沈月浅嘴角轻蔑地扬起,“你觉得我有这个心思?”

宋子御这才注意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心烦意乱道,“不是你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恨?”

“侯爷觉得我和你有仇?”沈月浅促狭地望着他,眼神黑而晶亮。

宋子御竟不敢与她直视,不自然地移开眼,除了沈月浅他真想不到谁与他和沈未远过不去,口不择言道,“不是你还有谁,我与你直接说好了……”

“你离京去庙里祈福是我拖韩大人将你的身辰八字递给皇上,我与四妹妹两情相悦,她性子软,待人随和,比你好千万倍,沈府世子就是你大哥是她亲哥哥,身份上她不比你低……”

说到后边,宋子御眼眶通红,笃定是沈月浅私下使坏,沈月茹怀着他的孩子,而沈月浅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眼红嫉妒,有什么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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