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抓抓头,却触得后脑勺一阵疼痛,下身也隐隐传来痛感,少顷,池弘宇的记忆逐渐恢复清明。
他这是被池遥给暗算了呀
这个贱人,亏得他那么关心她,结果她非但不感激,还要倒打一耙,光想着就足以让人咬牙切齿
池仲倒是没注意到儿子的表情变化,转头时瞥到楼梯拐角距离儿子躺倒之处不远,那机器女仆正呆立原地,摆着一个奇怪的垂头姿势,他愣了下。
“老公,你盯着那没电的机器人做什么,一夜未睡怎的如此走神,不知道你儿子才更宝贝吗”一爆卫欣怡不乐意了,到底是做母亲的,见不得自己儿子在地上多躺一刻,余光一扫到丈夫走神便是不满,“先把弘宇扶起来”
摇,池仲不悦,倒也没说什么,只应着卫欣怡的话语,三人合力将儿子扶了起来。
哪知池弘宇刚站好就“哎哟”了声,直惹得卫欣怡是惊吓不小,失色道:“弘宇你这好好的叫唤什么该不会是昨夜喝多了给摔的吧”
“妈,我跟你说,昨个我被池遥给算计了。”见母亲问起来,池弘宇心下一转,立刻半弯腰背,做出一副“重伤”痛苦的样子来,“你说我平时对她也不错吧,谁想到她竟然趁你们不在消遣我”
“哪疼啊弘宇”儿子一开口,卫欣怡便急了,对着就是儿子一阵摸,“这里还是那里胳膊腰”
“哎,妈你别摸了,哪都疼,尤其是”话说了一半打住,池弘宇露出一个无奈表情,伸手指了指裆下,“池遥她差点让你绝孙”
“这这个贱人”因着儿子的话,卫欣怡再次惊着,一时胸中怒气翻腾,连带着话语也激动起来,“真真是个白眼狼啊,一个私生的贱人,竟然也敢做出这样翻天的事,不是妈说你,你也是,平常你对她那么好做什么,没良心的东西还不是反咬你一口啊”
“好了”打断妻子的絮叨,沉默许久的池仲皱眉道,“弘宇,说说事情的原委始末。”
“爸爸,这事真不能怪我,若非要追究的话我想我最大的过错大概就是回家。”将眼神转向池仲,池弘宇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意思”池仲不解。
“昨夜我到家时,池遥在这接水,我正觉得十分口渴,便想让她把手中那杯接好的温水先给我,没想到她非但不肯,还瞅准家里没其他人,对着我便是一顿狂揍,当时喝多了浑身没力”顿了顿,池弘宇这才又开口,“再者我当时头晕目眩,谁想她竟借此下了狠手”
听完儿子的叙述,卫欣怡气得几乎要跳起来,奈何池仲一眼瞪过来,她只得悻悻然作罢,嘴上却是不饶:“老公,你可不能放着这事不管呐,池遥这贱人实在欺人太甚”
虽是信口编来,池弘宇也留了个心眼,字句间一直观察着池仲的表情,见着母亲被瞪了一眼,顺着卫欣怡的言语就是话锋立转,可怜兮兮道:“爸爸,你可别恼了妹妹,我与你们说这些只是心中委屈,可别因我伤了和气”
算准了池仲的软垃此话一出,虽是欲语还休,但拿捏到位一语中的。
这下,任是再有什么怀疑,也敌不过心头火起,池仲便是如此,勃然大怒间,一巴掌狠拍在扶手上:“老子跟这贱骨头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母亲说得不错,这分明是蹬鼻子上脸,更何况弘宇平时待她亲切,她竟还敢做出借题发挥的事,连哥哥都下得了手,简直混账”
“爸爸我们要怎么办才好”与池遥不睦已久,这回难得遇上个大好的落井下石机会,家里口风又出奇一致,怎能放过池芯琳心下一早就为哥哥被打一事雀跃,明面上反而是表现得格外痛心,“池遥怎么能打大哥呢这要放任下去那还得了”
“马上把池遥给我找回来”池仲言辞间怒不可遏,额上青筋乍现,“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骨头不可”
“爸爸你息怒。”伸手轻扶父亲,池弘宇假意劝解,“这事就不去计较了吧,一家人何必”
儿子如此一说,倒教卫欣怡不高兴了,又碍于丈夫,只得小声念叨了句:“谁跟那个贱骨头是一家人了”
“行了哥,你就别劝了,你可是爸妈心头的宝,怎能让你遭这样的罪呢,这次是你运气好,如果不让池遥收敛,保不准下回你真的要断子了。”一把拉下池弘宇扶着父亲臂膀的手,池芯琳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打圆场道,“大哥你跟我一起去把池遥带回来。”
就着池芯琳这一拉一扯,池弘宇便挪动了脚步跟着池芯琳走了去,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嘴角却憋不住一丝阴凄凄的笑意。
计谋得逞,池芯琳又给了台阶下,何乐而不为
池遥小贱人,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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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兄妹同谋
不消片刻,两人抵达t大。
此段时间正处于饭后的午休时,t大进出的人流量也少了很多。
这倒是遂了池家兄妹俩的意,只不过池芯琳不似池弘宇一觉睡醒,一宿没休息明显精神不济,外加肚子饿,便不愿意下车了,想留在车上小憩一会,晚一点再进去。
池弘宇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来t大寻池遥之事虽是自家妹妹起的头,倒是顺了他自己的心愿,现下池芯琳不乐意,他便只说去买些吃的,问了地址,趁着池芯琳闭眼功夫往校内走去。
t大女生宿舍,池遥正躺着午休。
前一夜没睡好本没什么,但晚上有一场需要吊威亚的主戏要拍,她需要有一个良好的状态。
倒是对面,坐在衣柜前的祝晓璇充分充当着“奶妈”一角,一边认真挑选着池遥的出行衣物,一边不忘拿上手机敲几下,默默偷乐。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声传来。
扫了眼依然沉睡的池遥,祝晓璇这才皱着眉起身,不悦地拉开门。
门前,一个男人正举着手臂,尴尬站着,明显的再敲未遂。
眼前站着的男人,祝晓璇自是认得。
池弘宇,纵使平日里没什么交集,多少也打过几个照面,就往日里的情况看来,或许池弘宇对池遥的态度比之其一家人来,算是最好的,但她就是感觉怪异,像是充满算计一般。
思及此,祝晓璇也不客气:“池先生,女生宿舍这四个字我就不强调了”
池弘宇原本还有些讪讪,见祝晓璇不客气,索性也拉下脸:“既然宿管能让我进来,那就说明你所说的那四个字不值一提。”
“那么”拿指骨敲上的免打扰门牌,祝晓璇翻了个白眼,“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午休时间不要跟我说门上脸盆大的字你是看不见也不认识”
“事从权宜,家父有急事嘱咐我把遥遥带回去。”抬高下巴,池弘宇一字一顿,“想必遥遥也会谅解,祝同学为何频频阻拦”
冷笑一声,祝晓璇沉声道:“我这才说了两句话,就变成了频频,陈述事实却也能变成阻拦,那我便把你强加的罪名坐实了,否则便是阻拦不力了。”
“你这就是为难我了。”见祝晓璇态度强硬,池弘宇也不愿意在女生宿舍把事情闹开,更是明知不敌练家子,口气又软下来,“说实话,如若不是父亲的缘故,我也不至于来打扰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