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麻了,沉默许久没再发言,不知跑哪自闭去了。
他的业绩。
系统:【嘤。】
时郁把手支在桌上,用手托着腮看荆谓云。
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黑眸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压抑着怒火,显得他人有点凶巴巴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泛着阴冷的神色。
【该说不说,他的眼睛确实挺好看的,对得起“见之不忘”四个字。】
荆谓云手一抖,果皮断了。
大小姐顿时懒洋洋道:“废物。”
有那么一瞬间,荆谓云真的想按照时郁自己说的,把苹果砸过去。
不过他想了想大小姐那娇弱的小身板,还是算了。
然后,时郁仿佛吃定了荆谓云不会发火一般,又作上了。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荆谓云削了一半的苹果,“太丑了,你把它切成兔子模样。”
荆谓云摇摇头,“我不会。”
“不会?那你不会学吗?你学习不是挺好的,怎么连削个兔子都不会。”
“……”
在场的人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
这得亏荆谓云脾气好,换个暴躁的,这苹果估计已经砸时郁脸上了。
梁恬侧目瞥了眼身旁的沈寻。
瞧,这就有一个出了名的暴躁少年。
沈寻被这眼神一看,浑身不自在,当即身体力行证明自己,也管服务员小姐姐要了把水果刀。
“不就削兔子吗?有什么难的。”
服务员小姐姐:“……”
豪门圈的小姐少爷们,都这么爱玩吗?
终于,大小姐乏了,不再折腾,厌厌道:“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起身离开。
她找了个靠近角落的隔间,双手环膝蹲下身子。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可以完成任务。”
时郁忍不住叹气,倒不是她心急,只是觉得每多活一天,都无比艰难。
好痛苦。
“咳咳咳……”
洗手间里除了时郁以外别无他人,安静极了,只有她重重的咳嗽声十分清晰。
后背抵在隔板上,有丝丝缕缕的凉意传来,让人觉得有些冷。
时郁把下巴搁置在膝盖上,懒洋洋地掏出手机把玩起来,想要转移注意力。
这是她缓解病情的一种方式,医生跟她说过,她需要靠其他的事来让自己集中注意力,才能不再胡思乱想。
毕竟,人是一种在忙起来以后,就会忽略别的事的生物。
去做其他事的时候,就不会太过痛苦。
不知道是这家店隔音非常不错,还是外面真的一直没有人经过,四周一片寂静。
————
时郁走后不久,荆谓云就也离了桌。
他不太喜欢和不熟的人接触,当然,能在他心里定义为“熟”的人也没几个。
这家餐厅的环境确实比较好,荆谓云随便找了个窗边靠着,几乎能够俯视整个城市的灯红酒绿。
一眼望去,很是热闹。
和他以前生活的地方不一样,在北园想要好好学习,都是件难事。一开始他也不会打架,后来被打得多了,也就会了。
这么看来,在南城只有大小姐一个人欺负他,倒算是件幸事了。
“那几个人是不是混社会的啊?看起来有点吓人。”
“可不,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纹身,刚才我去送酒,一直盯着我看,恶心死了。”
“我看他们有几个往洗手间去了,告诉大家都小心点,别单走。”
“……”
这会客人不是很多,一个服务员正在跟另外一个人小声交谈。她们不是跟台服务员,也就送送酒水食物之类的,不算忙,能偷会闲。
此时正巧与荆谓云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