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屿悄悄把手摸向脚下的包,他来的时候,就怕出事,带了些打架用的东西。
准备动手前,他瞥了眼闭目养神的荆谓云,有点拿不准荆谓云是什么意思。
算了,大不了这事他一个人扛了!
陈浩屿是个不在乎能不能毕业,是否有未来的人,他打架不是最厉害的,学习也不行,但他知道做人要有底线。
这些人显然没有,打死都不为过。
因为女人一直拼命反抗,此时离门还有一段距离,陈浩屿找准时机,冲了上去,一棍子敲在背对着他的一个男人头上。
男人身形晃了晃,明显站不稳了,倒在旁边。
还剩两个。
“小子,你是不是想死?信不信老子捅死你?”两个男人从兜里掏出把短//刀,也不管女人了,冲着陈浩屿走过来。
“有能耐你来啊!只会欺负女的,你算什么玩意啊?北园老大看了你都觉得丢人!”
陈浩屿没怂,这时候认怂才是真的要死,他用力攥紧了手里约有40cm长的钢管。
和之前在南城教训人时的木棍不同,而是结结实实漆黑的钢管,不然也不会一下就把男人打晕过去。
一对二,陈浩屿没什么胜算。
“说了多少次,废话太多。”
少年嗓音低沉,说话的瞬间,人已经冲到了其中一个人的面前。
“砰!”
一声沉闷的,击打到肉甚至给人感觉能打碎骨头的声音响在车内。
全场一片寂静。
荆谓云不知道陈浩屿有工具,只顺手拿下了公交车都会备着的救生锤砸了过去。
他下手还算有分寸,没有砸太阳穴这种危险的地方。
被砸的人五官扭曲,从嘴里吐出痛呼声,另一个没受伤的男人也有点怂了,拿刀的手轻微发着抖。
没人不怕死,哪怕他们是出来混的。
陈浩屿拿着钢管尚且不足为惧,可那个单手握着救生锤的少年,眉眼狠戾,像只被触怒的恶犬,满眼凶狠,给人一种他甚至敢杀人的感觉。
只一眼,就如坠冰窟,浑身发冷,所有蓄好的气势全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滴答……”
荆谓云胳膊上有血淌下来,顺着小臂往下流,最后滴落在地。
方才他砸人时,对方也挥刀划伤了他的胳膊。
陈浩屿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你刚才说想杀谁?”荆谓云看也不看胳膊上的伤,语气沉稳平缓。
话音刚落,男人手里的刀就指向了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呸,小兔崽子,打过几次架觉得自己牛逼了是吧?在这出头当英雄来了?知道北园是什么地方吗?”
“呵。”
听到这话陈浩屿都乐了。
他手拿着钢管在掌心轻敲着,“坦白说,好久没回北园了,你爷爷我手痒的很,你要不要试试我们是不是只敢打架?”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处于一种热血沸腾,什么都敢的年纪。疯起来根本没人管的住,下手更是不知轻重,崇尚暴力。
荆谓云浑身充满了暴戾,哪怕手里只拿着不起眼的救生锤,也没人敢轻视他的存在。
“有刀了不起吗?”陈浩屿笑着问。
男人眼神中逐渐流露出惊恐,瞪着眼睛盯着荆谓云的胳膊,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那一道伤口可不浅,这小子根本就什么都不怕,疯子一个。
他什么都敢!
“我们认——”男人知晓双拳难敌四手的规则,往后退了一步。
谁料,“栽”字还没说出口,荆谓云直接抬手拽住他衣领狠狠往车门上一撞。
“砰”的一声响,车子似乎都因这一下晃了晃。
男人因巨大的撞击力头晕眼花,发出哀嚎声。荆谓云却没准备放过他,而是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手臂肌肉紧绷成凌厉的线条。
“你认什么?”
少年声音狠戾至极,似在询问,手上却没有松。
“我说我——”
“砰!”荆谓云直接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堵住了这句认输的话。
“对可能危及他人的暴力犯,需确认对方没有危险性,期间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荆谓云把声音压的很低,隐在男人惨厉的叫喊声下。
“你放p,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