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乘璇打心眼里替唐介甫和叶书重高兴,他们好,她才能更好。
她对他们,多多少少是愧疚的。
这种愧疚时不时,冒出来,咬她一口,叫心脏破个边角的小窟窿,越夜深人静,痛得越厉害。
唐介甫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更懂得利用这点,因着这点心疼,他顺利得到宝宝干爹的位置,又特别跟林乘璇强调,是唯一的亲干爹,妄图把叶书重想要掺和进来的脚砍掉。
叶书重此人,冷归冷,骚是真骚,机灵更是真机灵,做不成干爹,还不能做教父?
林乘璇:“……”
晏又陵:“假洋鬼子。”
干爹,教父,干妈都有了,平准只能给自己捞到个干妈亲老公,教父好大哥的称号,虽然钟曼和叶书重俩人都不认就是了。
十月怀胎,一朝瓜熟蒂落,是个男婴。
宝宝哭声嘹亮,高亢,有做男高音的潜质,但他并不常哭,大多时候还是睁着大溜溜,黑亮亮的眼打量新世间,嘴角两个梨涡深陷,喜庆,更叫人喜欢。
晏又陵新爹上路,做起事儿来却是驾轻就熟,说是坐月子,其实这孩子压根没在林乘璇怀里呆多久,不是被爹抱,就是被干爹教父抱,钟曼想抱,还得提前预约。
教父档期排得这么满,仍能抽出空,偷喝冰箱里,林乘璇挤出来的剩奶。
最先发现叶书重偷奶喝的,是孩儿他亲干爹。
没办法,谁让唐介甫鼻子太灵,视力太好,脚步又轻,跟踪叶书重一路,愣是没被发现,就在叶书重伸出贼爪,准备再一次悄咪咪祸祸冰箱里女人用吸奶器挤出的鲜奶时,唐介甫在他背后大喝一声。
“住嘴!”
叶书重能住?当然不能,甚至还顶风作案,当着唐介甫怒如调色盘的脸,猛喝一大口,含含糊糊,蹦俩字出来。
“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