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老战士,祁苏立马想到逆向催生的事,“树老怎么样了?”
扶风笑着点头,“非常好,你选的那杈树枝明显能看到很多嫩芽,树皮也没有以前那么糙了,压制树老力量的老战士已经可以抽出来一位、那位老战士来了几次,一直想感谢你帮树老结果。”
“不用谢啦,你的族人不也帮我们建房子铺路嘛。”祁苏打了个呵欠,“只要树老的情况稳定就好。”
扶风扶着祁苏让他躺下,“以后不要一次用这么多天赋力量,我宁可慢点,也不想看到你晕这么长时间,树老也是这么想的,你足足睡了五个太阳起落了!”
祁苏侧躺着,学着虎崽子伸懒腰的样子,长长的舒展了一下身体,原来睡了五天,难怪感觉骨头都僵了。
只要一想到祁苏天赋力量耗尽的样子,扶风就觉得心头肉被剜走了似的,见这人还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由按住他,正对着他的眼,“祁苏,你听见了没有!”
祁苏往下缩了缩,“你刚刚还叫我苏苏的~~”
扶风搓揉祁苏一番,“我在说很严肃的事情!”
“好好好,不要揉。”祁苏直往兽皮毯里钻,其实不用扶风说,他下次也会控制的,那种天赋力量耗干时头疼欲裂的感觉,他毕生都不想体会第二次。
扶风居高临下,见祁苏连连点头,眼睛黑亮得跟一弯水似的,皮肤比部落里最白的雌鸟还白,心思不由飘到了别的地方,
他盯着祁苏红润的唇,无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你怎么越来越好看了。”
祁苏和上方的人不过隔着一尺距离,自然能感应到他视线的落点,
对方肩宽背厚,眉眼锋利,双手就在他头两侧,压迫感十足,
祁苏整个被他身上特有的侵略性气息笼罩,心神微漾,他慢慢抬起手圈上扶风的脖颈,将人往下压,
“族长大人,我的故乡有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察觉到祁苏的意思,扶风毫不客气的咬上了肖想已久的唇瓣,他可不知道什么是西施,他只知道祁苏一直住在集体宿舍,身边老是有人,别说亲,连抱一下都难,现在人都刨到自己窝了,时不可失机不再来!
扶风单手扣住身下人的下颌,让他无法反抗的启开唇齿,凶狠的侵略内里每一寸温热,气势汹汹的又啃又咬,
整个树洞寂静无声,粗重的喘息和隐约的呜咽声无比清晰。
过了好一阵,啧啧的动静才消停,祁苏心还咚咚跳个不停,他捂了捂热得发烫的脸,咬了咬发麻的唇,隐约还能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不禁踹了扶风一脚。
过足了瘾,扶风美得不行,一条腿被踹了,还把另一条腿伸上去给踹,祁苏都要被他气笑了。
祁苏埋在自家男朋友怀里又闭眼眯了一阵,等力气恢复了五成,便爬起来要回部落,
扶风一点儿都不想祁苏回去,躺在他的窝里媳妇能休息,但回大长河族,那些族人必定团涌着来问东问西。
然而祁苏打定主意要回去,扶风也不能真的拦他,只能找了一堆向月藤,又把小红瓶子一起带着,载着人回了大长河族。
果然如扶风所料,回去前脚刚落地,后脚问问题的人就来了一堆,
大长河族人也不是什么小问题都来问,能处理的他们都处理了,能问到祁苏这里来的,都是很难处理的问题,像是织布机和纺线机制造的制造,烧制青砖灌水时的细微操作。
有些问题,甚至连祁苏都只能试着想办法,然后大家一起琢磨,这种情况下,扶风连个让祁苏休息的借口都没有,
拦不了人忙碌,扶风只能多猎点儿猎物回来,帮不上忙,他至少他能让他的未来伴侣吃得好好的。
扶风卯足了劲儿狩猎,猎物经常多到祁苏都吃不了,是以养黄咕鸟那边的笼子越来越大,各种活物越来越多。
祁苏经常想,扶风再这样狩猎下去,他一个人就可以把部落的圈养牲畜大业发展起来了。
白日无事的时候,祁苏便会去看看铺路的进程,感谢凤皇族众多大鸟“前赴后继”的“帮忙”,几天的功夫,集体宿舍周围的路就铺好了五成。
祁苏大概算了算铺剩下的路需要的时间和人数,发现要不了多久,聚居地的路就能全部铺好,便让锅火抽出一部分族人去建烧瓷窑。
族人都有建造砖房的经验,建个小小的鼓包窑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烧陶瓷太费柴火,而且族人更多用的还是结实的金器,所以祁苏将瓷器定位为中端用具,以后除了族人自己用之外,还可以留出一部分交易。
既然要用来交易,技术自然要保密,所以瓷窑是建在集体宿舍的南面,和正在建设的粮仓一个方向,到时候粮仓建成后,这附近将会有重重守卫,不怕外族人来打探他们的秘密。
这个方向除了粮仓和陶瓷窑之外,还开辟出了一片田地,用来种红丁草,
能让人全身麻痹的红丁草果是部落的立身之本,自然也是要保密的范围。
规划地域,调度族人建造,教学监督和检查,还要抽时间去看看织布机和纺纱机的进度,祁苏天天大半个部落的跑,几天下来,简直比给树老催生一次还累。
这天夜里,祁苏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负责烧砖窑的红长尾和几个一起烧窑的虎忽然跑进来,猛得推开门,寒冷的夜风吹得整个宿舍的人都打了个激灵。
“智者快来看!我们烧出青砖了!”
“智者智者!”
“嗷嗷嗷,祁苏崽!”
几头兴奋的虎直接把祁苏从被窝里拱了出来,一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出来,迎面就是一阵呼啦啦的冷风,祁苏瞬间连打了三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也没管那么多,相比几个喷嚏,当然是青砖更重要!
红长尾带了一块青砖过来,摸起来还有点儿热度,大小和建集体宿舍的一样,不过更压手,质地更坚实,表面的孔洞也很少,
祁苏在地面一敲,一时间竟没能敲断,
“好,就是这种,我们……啊切!”祁苏说到一半,不由又打了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兴奋的宣布,“现在我们可以造其他房子了!”
集体宿舍虽然够住,但很多时候还是不太方便的,譬如伴侣之间要做一些发展壮大部落的和谐事情就很麻烦,
这点,祁苏体会最深刻不过了,他的醋坛子男朋友不能睡集体宿舍,每天晚上都要委委屈屈的回去,高高的树洞,晚上寒风呼啦啦的吹,一只鸟独守空树洞,简直是闻者伤心见着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