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壁灯暗了,她能听到景仰躺下的声音。白天睡过了,现在困意全无,苏澜翻来覆去睡不着。
旁边的人忽然道:“睡不着?”
她应了一声,过了几秒又慌道:“这几天我想了想,年后准备不干了。”
“你喜欢就好,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他不问,她偏偏解释:“路路马上要比赛了,到时候我想陪着他。”
“也不是非得辞职,你可以去我公司做个律师顾问。”
“我是离婚律师,你那儿用不着我。”
景仰轻笑了一声:“又不指仗你干嘛,就是挂个名儿。说出去好听,日子还过的清闲,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苏澜没回,景仰只当她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他凑过去往上贴,苏澜颤了一下,抓着被子道:“别弄了,我不舒服。”
他没理,自顾自亲了她一会儿,又把人翻了过来。
苏澜往后退,不悦道:“你能不能尊重下我。”
他握着她的后脑勺道:“我怎么尊重你?”
“我说了我不舒服最强女修!”
“你是现在不舒服,还是一直不舒服。”
“爸爸在,你非得现在吵架不行吗?”
“不知好歹!”他甩了句话,扭身一边。
没了他的依靠,苏澜身上有些发冷,又卷了卷被子,缩着往旁边走了走。
室内一派清静,两人之间隔了老远。
她睁着眼就想,这日子怕是要撑到头了。
过了两日,便是新年。
年向来给小孩儿过的,大人不过是多了互相勾搭的机会。
景父回来,景家客人揽了不少,景仰在旁边陪着,苏澜他们在旁边招呼。一天就这么嘻嘻哈哈的过去了,苏澜本是买了大年初二的票过去看母亲,谁知那边大雪封山,只能作罢。
景仰在一旁道:“你什么时候跟妈说说,让她下来吧,那个地方呆不长久。”
苏澜咬唇道:“要是说早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