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玉翎把莫颜重新抱回怀中。房内只有赵桂花一人,那个陈公子也没进来,应该看的不是春宫。
“桌上有几样点心,都是我爱吃的。”
莫颜坐回万俟玉翎怀里,这样比直接着地舒服,两具身体接触,不再寒凉,而是产生了一丝丝暖意。
毫无预兆,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了一个身材矮小,獐头鼠目的男子,满口大黄牙,笑得极其猥琐。
“小心肝,是不是等公子等久了?”
陈公子手中拿着一条小皮鞭,抖了抖身上的落雪,一屁股坐在赵桂花的对面。
听说济州守备曾经出身草莽,后来有战功,在护国将军的引荐下,才得以升官,看陈公子的尊容,就知道他爹娘不怎么样。
“哎呦,陈公子,您今儿来的还挺早,桂花以为要等到月上中天呢。”
赵桂花心中厌烦,表面却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房中有火炉和火盆,暖和着,她主动上前服侍,脱下陈公子外面的大氅。
二人站在一处,赵桂花还比陈公子高了那么一点点。
“本公子今儿刚在酒楼吃过酒,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陈公子邪笑一声,等候赵桂花帮着宽衣解带。
啧啧,身上没二两肉,就是个肋排,腿也和筷子似的,莫颜本着职业精神进行观摩。
眼瞅着,赵桂花正在解着陈公子裤头上的扣子,莫颜眼前一黑,只觉得一双大手阻隔住她的视线。
“不许看。”
万俟玉翎神色冷凝,把莫颜固定到怀中。
这种不算男人的男人,有什么好看?再说,上次刮痧,除了下半身,她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都摸了,作为女子,好奇心太强可不是什么好事。
房内传来鞭打的声音,赵桂花紧咬牙关,默默承受,而陈公子似乎很有快感,不停地说着下流的话。
“我就是看看,和大哥书房的春宫图到底有没有差距。”
莫颜张了张嘴,找了半天借口,决定全部推到大哥莫轻风身上。
“春宫?”
万俟玉翎有些凌乱,是不是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这么多年在外打仗,对男女之事有些了解,具体还是稀里糊涂,都是男子的本能,难道自己未婚妻偷看春宫?李嬷嬷到底是怎么教导的?
“偶然之间看到的。”
莫颜老实地待在原地不动,耷拉着脑袋,弱弱地道,“听李嬷嬷说,等到及笄要看春宫的。”
“那也不是现在。”
万俟玉翎几乎是咬牙切齿,见莫颜红艳艳的小嘴想要继续辩解,他心中一热,低下头,吻了下去。
冰凉和火热碰撞在一处,万俟玉翎的唇冰凉,带着梅花的暗香,莫颜顾不得羞涩,转过身子,化被动为主动,加深这个吻。
房内,陈公子的鞭子抽打得如暴风骤雨,柜子里的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莫颜用仅存的理智控制自己,才没有嘤咛出声。
许久之后,莫颜几乎窒息,她大口大口喘气,用手抚摸着胸前顺气,眼神中带着水光,似乎在控诉万俟玉翎的粗暴。
万俟玉翎的眸子如三月的湖泊,清澈见底,瞳孔中只有莫颜的影子,二人对视,彼此都感到心跳加速。
“陈公子,不如桂花给您倒杯水,您休息下吧。”
赵桂花不晓得柜子中还有对鸳鸯,忍着疼痛站起身,踉跄地来到桌边,水里含有迷药的成分,虽然不多,是老鸨心疼她,特地加进去的。
喝了茶水以后,只会犯困,用量上很严谨,绝对不会被发现什么。
陈公子喝了一口水,感到疲累,头脑逐渐清醒,见赵桂花一声不吭被鞭打,这是以往女子都没有过的,那些女子惨叫,会激起他兴奋的神经,所以这么一抽,都给抽死了。
“桂花,本公子带了上好的伤药,是宫廷秘方,对,叫玉容膏,只要轻轻一擦,效果立竿见影。”
陈公子眨着老鼠眼,从荷包掏出伤药,用手指肚舀了一块,轻轻涂抹赵桂花的脊背。
皮肤间,多了一股冰凉的滋味,刚才的灼痛消失不见。赵桂花眯了眯眼,享受地感叹一声。
玉容膏的药材珍贵,尤其是宫廷出品。
赵桂花不过是一个五品官之女,接触不到这么好的东西,她得知玉容膏,还是李月娥在正月十五花灯节被火流箭射伤,当时皇上为了安抚京兆尹李大人,特地赐下几盒。
“宫廷内造?”
赵桂花装作惊慌的模样,倒退几步,连连摆手,“这怎生使得,陈公子,桂花不过是下贱之身,怎配用这种内造之物!”
“无妨,本公子说你使得就使得。”
陈公子在伤处涂抹之后,小心地把药膏放到梳妆台上,“桂花,等过几天,本公子给你赎身,你就跟了我吧,到时候吃香喝辣,总比在花楼强。”
“公子,您身份不一般……”
赵桂花见陈公子已经开始犯迷糊,不用灌酒了,连忙加紧套话,“玉容膏您都有,可见您是结交到了贵人。”
“那是,袁……”
陈公子刚说出口,立刻闭嘴,他并非不知轻重的人。
赵桂花趁热打铁,还想问什么,陈公子已经发出了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