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很快又传来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这次,有小包子在内室,万俟玉翎很克制,用半个多时辰,结束云雨。
夫妻两个人精神头都不错,莫颜把今夜的事说了一遍。
说真的,不赡养老人,这种事情,让她很不是滋味。
将心比心,人老了,只希望子女在身边陪着,操劳一辈子,给儿子娶一门媳妇,弄到最后,和自己离心。
“这两个小的,定是要好好管束。”
莫颜心态有了细微的变化,她之前总想,宝贝和宝宝还这么小,就算有点坏习惯,也不是大事。
是她想的不对,有些习惯要从小教育,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多讲讲做人的道理。
夫妻二人正在就如何教导小包子展开讨论,万俟玉翎打了个手势,敏锐地察觉到窗外有响动。
“应该是自己人,否则暗卫应该会动手。”
夫妻两个人穿好衣衫,站在窗外,正看到脸上蒙着黑布的祝神医,手里拿着个小筒儿,正在对着楼下发射。
楼下,是胖丫的房间。
“师父,您大半夜的是闹哪出?要当采花贼吗?”
莫颜靠在万俟玉翎的肩膀处,语气薄凉,幸灾乐祸道。
祝神医离开后有点后悔,想着晚上过来看看胖丫,他又怕把人吵醒,下不来台,只得用上见不得光的小手段。
暗卫们早就发现祝神医,众人没阻拦,在房顶上看热闹。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祝神医立刻炸毛跳脚,他忘记自己在二楼窗台,在空中急速地来个自由落体。
“咚咚咚!”
留下传来一声响动,不知道是谁家的狗听见动静,汪汪地叫了几声,接着,镇上四面八方的狗都叫了起来,声音此起彼伏。
“师父的轻功呢?”
莫颜说完,看到祝神医再次跃起,刚才激动了,忘记自己有轻功这事。
好在从二楼窗台到街道上并不高,他并受什么伤。
楼下点燃了油灯,胖丫睡得迷迷糊糊,披头散发站在窗边,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祝神医,问道,“你在玩什么把戏?”
被认出来了!
祝神医无地自容,他尴尬地咳嗽两声,正在绞尽脑汁地给自己台阶下。
“你不是走错房了吧?”
胖丫见到祝神医不意外,心中窃喜,这一天他不在,没人在后面跟着她,坐在马车中无聊,她才开始想念他。
“没有没有。”
祝神医连连摆手,暗卫们已经给过提示。
“你吃饭了吗?我这给你留着馒头。”
两个人又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祝神医勾起嘴角,得意地对着楼上二人比划个个手势。
第二日,祝神医如沐春风,面带微笑,一脸满足,而胖丫垂着头,走路有明显的倾斜。
莫颜暗中观察,就知道昨夜师父吃到肉了,两个人和好如初。
一行人夜晚宿在客栈中,白天抄小路,就这样走了一周,终于到达阜阳。
叶相等人早已等得不耐烦。
南边气候火热,宿在驿站中,没有冰盆。
驿站虽然条件不好,至少是安全的,几位官员每晚都和蚊子做战斗。
南平王和王妃不在阜阳,无法和大吴那边的官员沟通,出使大吴的时间,一拖再拖。
“那么就定在六月十六吧。”
还有两天时间,众人稍作整顿,莫颜打算去洛荷那打探下大吴最新动态。
大吴和大越战事减缓,两国都没正式退兵,城门关闭,洛荷和慕白暂时还没机会回到大吴。
两个人住到莫颜之前买下的宅子里,把心思都放在香香上。
前几日阜阳下雨,香香受寒,发烧一直不见好。
郎中请了三个,最后一个还算有点本事,总算控制住香香的体温。
莫颜给香香号脉,又喂她吃了一粒温和的丹药,越发觉得没定娃娃亲是正确的。
洛荷的身体亏空的厉害,底子不好,导致香香早产,身体上难免有缺陷。
万一将来在子嗣上艰难,她这个做婆婆的怎么办?
“玉翎,我是不是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