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单体作战的攻略,还有群体作战的攻略。谁捏雪球速度最快?谁的准头最高?谁扔的最远?那就专心让她负责那一项,各司其职。”
“各司其职...”康平喃喃自语,“我好像懂了....让楚楚捏雪球,传递给我,我扔的最远,先把最凶的那个打趴下...然后再让五哥出手,个个击破!”
林屿很欣慰,看起来不笨吗!
“我懂了大哥,你等我好消息!”康平拎着衣服跑去找其他三个,打算下午的时候一雪前耻。
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孬的,大人不要出面最好。
林屿在家里点算账本,算完账本又开始研究豆泡怎么做,目前豆干跟腐皮销路逐渐打开之后,有客人说过品种单一,也是时候增加新品种。
豆泡同样可以炒可以炖,耐放又好吃。而制作豆泡的豆腐还可以做得稀一些,这样炸起来才容易膨胀。这个出豆率比豆腐还高,但需要消耗大豆油,算是升级产品。
林屿烧了个小锅,一边炸豆泡一边控制火候,除了最开始的几块炸过头了,其余的都很完美,金黄金黄的,看起来很有食欲。热乎乎的豆泡,只要蘸一点盐,就已经很好吃,空口能吃十几个。
林屿刚炸完一锅,三叔过来敲门了,他看到林屿又在倒腾新东西,连忙帮着看油看火,尝了一块豆泡,赞不绝口。
“好吃,又脆又香。”
“真的?要是好吃,咱们等开了年,就加到豆干里一起卖。”
“那感情好啊。”三叔找了一个板凳坐下,“小屿,我是有事找你商量。”
“嗯,三叔你说。”
“做这个豆干生意也有一年了,赚了不少钱。但来买的客人都是本村或者邻村的,其实客户不多,如果换到县城里,是不是能赚到更多钱?”
“那村里的生意还做吗?”林屿问。
“当然要做,两头不耽误嘛!”三叔果断说,“其实现在,家里的几个人轮番磨豆子,起码能做出二百斤,但客户不会买这么多,我都让他们干一天歇一天,免得卖不出去。”
林屿懂了,这就是产能过剩的问题,因为堂兄们逐渐蜕变成熟练工,豆干产量增加客户没有增加,供大于求,三叔也不得不考虑,怎么把过剩的产能转变成利益。
“三叔,我觉得你主意很好,如果是在县城卖,肯定客户更多,但是呢,咱们没有铺面,租铺面的钱从哪儿来?”
“这就是我犯难的地方,如果是去集市,逢五逢十才有一次集市,用处也不大。我找人打听过,就是那种小铺面,也要五十两一年。”直接占据了他们纯利润的一半!这银子给的三叔心疼。
“其实啊,我最近也在想这个,其实早晚要去开店铺的,只是铺面难找。”林屿试探说:“三叔,要不然,先让堂兄他们走街串巷,挑着担子卖?摸清了县城的情况,说不定能撞上合适的铺面。”现在租铺子也不像后来,有专业的中介,那是撞上一个租客算一个,而价格也是会有波动的。
“这个主意不错!”三叔考虑到挑担价格不贵,顶多半个月就能赚回来,立刻就敲定了。
他们又商量了一下怎么轮班,为了避免抢客户,还要圈定各自的地盘,再定期轮换。
解开一桩心事,三叔脸上的皱纹都绽开了,笑呵呵的回家了。
林屿也笑呵呵的,一想到自己的荷包又要鼓起来,怎么不高兴?
“大哥,大哥,我们赢啦!赢啦!”康平高兴的欢呼声从远到近,兴奋的脸蛋通红。
“赢了?”
“嗯嗯呢!”康安拼命点头,一向稳重的他也高兴的很,“真的,我们联手把狗蛋跟牛蛋打赢了!”狗蛋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起来真是可乐。这是属于胜利的快乐。
“怎么赢的?”
“我们每个人都出了大力!”楚楚胸脯一停,“我负责捏雪球。”
“我负责扔,直接把狗蛋给干懵了!他晕头转向的,希希又一个雪球砸肩膀上,直接下火线了!”他们的规则就是,连被打中三次就算“阵亡”,只能下场干看着。
“这可是我们集体的胜利,六哥是总指挥。”希希说。
“康平很厉害嘛,很有大将军的天赋喔!”林屿不吝啬的夸奖着,“你们就是左将军跟右将军。”
听了这话,康平乐的连豁牙都露出来,美的找不着北,“不过狗蛋约着我下次再打,我还去吗?”
“打就打,谁怕谁啊!”楚楚格外激动。
“你们两拨人分个胜负,其实无非就是输赢,但是你们考虑过换一个玩法吗?”
“什么玩法?”康平好奇。
“当然是连纵合横,远交近攻。”林屿笑了笑,“听说过七国的故事吧?”
作者有话说:
我发现有一些小天使在纠结到翠州三百里的事情,我是根据本省的情况来安排的,从省会到第二大城市,的确需要三百里(捂脸),翠州是省会中心,而长兴县在乡下。
然后我又看了看国内地图,发现很多省,三百里应该出省了,所以修改成一百五十里。
谢谢大家提出的问题喔!
第五十一章
故事肯定是听过, 可跟打雪仗有什么关系?四个孩子冥思苦想,始终没找到关联。
找不到就先玩着,他们又去跟狗蛋和牛蛋玩, 经过几次挫败之后,狗蛋也学机灵了,开始模仿康平他们的策略,用强攻手对抗次攻手, 险些让康平吃了败仗, 幸好他关键时刻大爆发,一雪球把先把对方薅倒。
他们一寻思, 这样继续不行,既然对方改变了策略,他们也要改变策略。田忌赛马的招数没用处,那就补上短板,利用器械。
林屿推开门窗给屋子透气,就看到他们四个狗狗祟祟的围在木柴堆边, 小声催促:“好了没有?要做多久啊?”
“快了快了。”康安糊的两手都是木粉, 他正捏着一根凿子, 聚精会神的对准了竹子的关节,在上面打了两个孔,然后用木柄串起来。
“你们这是, 干嘛呢?”林屿疑惑无比。
四个人战战兢兢的转过头来, 还试图把康安藏在最后面, “没什么没什么, 就是在劈柴, 对劈柴!”他们找到合适的借口, 一下子又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