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时不是猪病,病的是羊,虽然种类不同,但当时那只病羊病得大片掉毛后露出来的身体症状和现在得病的猪很相似,几乎算得上一摸一样。
大家一听顿时振奋起来,急急问:“羊最后治好了吧?那会儿你们怎么办到的?”
卫诚不疾不徐地继续讲。
那只羊病成那样,眼看就要不成了,卫诚祖孙俩当时也是着急的很。
毕竟那是集体财产,如果羊死了,即使是它自己病死的,他们也绝对逃不过责罚。
老爷子那时候正生着病,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卫诚只能在别人发现之前尽量挽救。
好在他发现后就把病羊和其他畜牲分开了,最后万幸只它病得比较严重,别的都没事。
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再多他倒是想做,但手里要什么没什么,根本没条件进一步救治。
可他又不甘心放弃,为了爷爷也为了自己,他最后只能想出一个办法勉强试试,不然他就只能上报请人来解决了。
只是到时他和爷爷的处境怕是会更加糟糕。
在这样的情况下,卫诚在某天夜里实施自己的那个想法,把病羊放出牧区,然后悄悄跟在后面,经过一天一夜,亲眼看到它展开自救,疯狂找一种不起眼的草吃。
“吃完羊好了?”大家兴奋地问。
卫诚摇摇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羊吃过草后,当时卫诚稍稍松了口气,因为在单独隔离时羊是一点东西都不吃的,就像人一样,病得不吃东西,那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现在羊吃草了,并且吃完休息上一会儿还比之前有精神,那就代表情况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卫诚起初以为它是因为开始吃东西才变得有精神,但随后他就察觉到羊不是所有草都吃,而是有选择的在找草吃。
他顿时看到希望,认真观察羊吃的是哪种草,然后帮它找来更多,让它尽情吃。
那一天一夜里,羊就这么吃了歇、歇了再吃,而卫诚也一直重复着找草送草的动作,最后一羊一人都累得不行,却都有了转机。
“之后我把羊悄悄带回去,隔离起来精心养上一周,它已经恢复得和以前相差无几了,吃东西胃口很好,身上掉的毛也开始长出来。”卫诚以此收尾。
同事们都听得入神,猪主人首先反应过来,立马动作飞快地翻进猪圈,扒在病猪身上瞧,很快激动大喊:“掉毛!病了的猪也掉毛!!”
同事们纷纷跑过去查看,最后恍然发现猪身竟然真掉毛,只是由于猪毛短又长得稀疏,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
没想到卫干事是个心细的,察觉到他们遗漏的这一点。
多亏他察觉了,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要发愁到猴年马月。
同事们精神振奋,招呼卫诚:“卫干事快过来,跟我们具体说说有啥一样的症状。”
他们要确认一遍,免得出现误诊。
卫诚过去将相似处都一一指出来,最后被他们问到当时羊吃的是什么草。
“其实就是一种不起眼的野草,我也不知道它的学名,咱们这里有没有长也不清楚。”卫诚如实道。
同事们激动的心情瞬间像被泼下一盆冷水,眼看燃气的希望小火苗噗一下就要灭了。
卫诚紧跟着又说:“不过我记住了它长什么样,可以用工笔手法将它画出来,到时发动群众一起找找,说不定可以找到。”
毕竟草原距离这边也不算远,气候地理条件相差不大,说不定可以找到呢。
有他这话,同事们才失落下去的心顿时再次昂扬起来。
对啊,可以画出来找找,他们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同事们忍不住先松了口气,笑着对卫诚比大拇指,说:“卫干事不错呀,连画画都会,真是这个。”
卫诚摇摇头,回道只是少时学过一段时间,让他画什么画肯定不成,但将记忆中的那种草描绘出来应该没有问题。
同事们只当他是谦虚,迅速给他张罗纸笔。
猪主人意识到自家病猪真还有救,顿时比他们还要激动,扬言今天中午一定要在他家吃,他给大家做全猪宴!
大家:“…………”
吃不起,吃不起,什么全猪宴,大哥你不知道你家猪病了啊,谁还敢吃你做出来的什么全猪宴。
即便他要杀的那猪是正常的也不行,谁知道那猪有没有潜藏病因,全猪宴还是算了,他们为人民服务,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
一群人特别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猪主人的饭约,然后等到中午时分开始吃自己带来的干粮。
卫诚此时已经将草画了大半,同事们开始吃饭时,他也停下歇歇,顺便将午饭吃了。
他带的菜比较多,味道还挺香,被发现的同事争相分去,然后回馈他自己带的。
卫诚不在意,反正又不是乐喜给他做的爱心饭,随便他们怎么吃。
因此等到大家开始炫耀自家对象/媳妇给自己准备饭的时候,就卫诚没出声,引得同事们一起看过去,挤眉弄眼一番,最后派出一个代表问卫诚。
“卫干事啊,你的饭是谁做的呀?”
卫诚吃下一口煎饼,诚实说:“我自己早上起来做的。”
大家嘘声四起,不知道联想到什么,用怜悯和得意的目光看着他,“你媳妇呢?媳妇虽然要宠,但该干的活也要干的,不能太惯着。”
其他人纷纷附和,看样子还想和卫诚传授几招训妻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