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昔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昨日舟车劳顿还没有缓过来。
黄氏是个极有眼色的,找了个借口便告退了。
这时守在外面的侍卫报备,帐篷外有大夫求见。
阿彦连忙开口,将人请了进来,搭了块巾帕在姨娘手腕,“大夫请。”
大夫将药箱放下,把了脉。
顾昔昔仔细打量大夫的脸色,什么也没看出来,“大夫,可有看出什么?”
李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否行了周公之礼?”
顾昔昔听到这话没什么反应,倒是阿彦和梅子羞红了脸,“是的。”
李大夫摸了摸胡须,“老夫之前跟夫人身边的丫鬟说过这厉害关系,如今有两条路,第一条断了药,生产时婴儿会将母体余毒带出去,这样婴儿的体质会比常人稍弱些,不过侯府精细,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顾昔昔听了便问道:“那第二条呢。”
李大夫沉吟道:“胎儿着床至少得两个月,若期间将你身上的余毒汇于肾属水,乃先天之精,可藏醉乡之毒,等十月怀胎后,随恶露排出体外,毕竟藏毒于身体有害,日后恐难以有孕。”
顾昔昔暗自沉思,正要说她的决定。
李大夫又道:“老夫说句话,这怀胎到生产极为凶险,为了未知的孩子,伤了自己,恐得不偿失,夫人现在继续吃药,余毒自会从经血排出。日后若有孕,则母子均安。”
顾昔昔示意阿彦赏人,“谢谢大夫,我选第二条。”
李大夫又道:“夫人不再考虑考虑。”
顾昔昔做了决定便不会更改,“大夫,还需您开药送来。”
李大夫摇了摇头,问阿彦要回之前的药盒,“这药会催女子内宫成熟,您吃了这许多,世子爷龙精虎猛,望夫人近日好好保重身体。”
舒成玦一直没有回来,顾昔昔也乐得自在,吃了大夫新开的药便睡了,这药还没有副作用,这让顾昔昔心里舒坦了不少。
李大夫从顾昔昔这里出来,便去了舒成玦的帐篷,将顾昔昔的选择交代了个清楚。
他也不知道这些大户人家是怎么想的,拿别人的身体做试探。
舒成玦也没说什么,将银两赏给李大夫,“从今日起,不用再回侯府。”
顾昔昔睡得迷迷瞪瞪,好似看到一块阴影挡了下来,睁眼一看,舒成玦正坐在她床头。
她揪住他的衣摆,“爷回来了,可用了饭,要沐浴吗,我让阿彦她们准备。”
舒成玦摸了摸她圆滚滚的脑袋,“不用,就是来看看你,等会还有公务处理。”
顾昔昔笑弯眼角,靠在舒成玦的大腿上,“妾身真开心。”
从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少女乌黑的长发,第一次有一个人完全无利益纠缠,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这让他感觉很新奇。
顾昔昔知道这样舒成玦看不到她的脸,便收了笑意,只是依旧用甜腻死人的调调,手指还在男人腿上画圈,“世子爷一个人待着好无聊,爷什么时候能陪妾身逛逛。”
舒成玦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还要等几日,我这次让杜远跟着,听说当初是他护送你回府的,这两日让他陪着你,他对猎场熟悉,不会惊扰了别人。”
顾昔昔看似无意的哦了一声,“杜远啊,他原先是父亲的手下,入侯府后就见得少了,还要感谢侯府给他安排了个差事,否则妾身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呢,还是让他陪着爷吧,有黄氏陪着我呢。”
她好似遗忘了杜远,只把当成一个于她有恩的下人,如今恩已报,便没什么瓜葛。
舒成玦嗯了一声,“杜远倒是个能干的,之前倒是忽略了。”
顾昔昔扭头看他,不满的撅着嘴,“爷,这么晚过来是为了和妾身谈公事吗?”
舒成玦低笑一声,擒住她的唇,双蛇交缠,暴虐的扫荡她的甜蜜,舌尖一丝一丝滑过她的唇。
少女不禁拽住他的手臂,难耐的张着红唇,想从他那里汲取空气,津液从两人交互处留下,糜艳绝丽。
舒成玦缠绵的松开她,两人唇间还粘着莹丝,他舔了舔唇,好似在回味,凤眸低垂,多了丝潋滟温柔,这简直就是个吸人精血的男妖精。
顾昔昔则耐不住娇喘,转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舒成玦俯身在她耳边道:“当然不是。”
顾昔昔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舒成玦再回答她前一个问题,这人要不是长得帅,决定是流氓头子。
顾昔昔探出头,人早走了。
看来舒成玦是把她的底细查了一遍,否则一直在侯府是个透明的杜远,怎么会入了他的眼。不过杜远是能干,这说不定也是他的运气,只是他们日后联系估计得更谨慎才可,
顾昔昔想着这些便睡着了,次日,她神清气爽的醒来,不用伺候大猪蹄子,她简直精神抖擞,就是唇色鲜红欲滴,还有些肿着,拿口脂稍稍遮掩了一下,便对阿彦说叫上黄氏她们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