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弃伸手帮她拿奶茶,看到她穿了见粉色斗篷呢衣,衣服很短,露出里面的白色针织毛衣下摆,笔直的小腿被一双高跟靴裹住,他说:天这么冷,你就穿这个不怕感冒啊?
秦双:
感冒了又不要你买药!秦双一下夺回奶茶,自己噔噔噔的往前走。
唉小心点,那鞋跟踩别断了。
秦双生气的回头瞪他!
史弃赶紧走上前,重新拿过奶茶,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
秦双服了,史弃,你这样女朋友迟早跟你分手。
史弃听完急眼了,诶,秦又又你一大早咒我干嘛!我这样,我哪样了我?
直男!
我可不直男。
哼!
并排走了一段路。
史弃突然说:哎,又儿啊。
秦双:不想跟你说话。
哥问你个事儿。
不听。
认真的。
秦双想起他刚刚神飞天外的样子,看过去,什么事?
史弃脸上没有笑,斟酌了下,问:如果你发现你跟男朋友的前女友有点像,你心里别扭吗?
我没男朋友。
假设有。
那肯定别扭啊!如果很像的话,谁知道他是不是旧情难忘,把我当他前女友的替身了。
史弃自认为跟苏清和那个娘娘腔不像,问:那如果没有很像,只有一点点呢?
秦双侧头想了想,说:其实每个人谈恋爱前都有一个模糊的理想型,一开始会奔着理想型的条件去找,比如外貌要多高多壮要双眼皮还是单眼皮,性格要温柔啊还是要浪漫或者幽默,但只有真正找到了才会发现,他可能跟理想型都沾不到边儿。
岔题了岔题了。
一点点像可能就凑巧吧!
秦双总结说:人不都两个眼睛一张嘴么,像的人多了去,就连明星都还有撞脸呢!再说,非要找个跟前女友完全不一样的,不是更证明他念念不忘,怕看到后时刻想起吗?有一点像能接受。
史弃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同时隐约松了口气。
但下一刻,秦双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哦对,这个一点像也要看具体是大众的像还是小众的像,比如高鼻梁双眼皮这种,太苛刻了,满大街都是。
史弃心提了提,那什么是小众的像?
小众的像就是不能烂大街啊,譬如秦双眼睛转了转,忽得一亮,指着他右眼眼角下那颗说:譬如你这种泪痣,就特别有特征性。
史弃站住,这种怎么了?
像这种的话,十有八/九是替身。
史弃:胡扯!
怎么就胡扯了,这跟睹物思人一个道理。
不听你胡说八道。史弃把奶茶全塞回给她,自己拿。
秦双低头看自己手里两大袋奶茶,再抬头看跑进公司大楼的史弃:???
还说不是死直男!
红日酒吧。
孙昶下楼的时候,看到有个穿着异族装束的漂亮舞娘缠着史弃跳舞,那露出的细腰扭得像是水蛇似的灵动,身上佩环铃铛也叮叮当当的响。
但史弃坐在吧台前高脚凳上,手里虚拿着杯喝了一半的啤酒,像有心事的走着神,眼睛都不带乱瞟一下。
他走过去,一把扯开舞娘。
你今晚就算是把腰扭折了,他这个基佬也不会看你一眼。
舞娘靠了一声,说神经病啊不早说,转身走了。
孙昶拿过史弃手里的酒杯,自己咕咚咕咚几口喝完,放下,对上史弃看过来的视线,他转着手中的空酒杯,嗤笑,封正泽今天可不在我这啊。
我找你的。
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啊?孙昶早知道他来干嘛的,还要故意装作很吃惊的样子,随即露出个十分讨打的贱贱表情,你史弃有朝一日竟然也会来找我?等等,那什么,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上次踩我那一脚,咱们这账没算呢吧。
史弃:孙昶你心眼儿长肚脐上吗?那么小?
我还真就长肚脐上了!孙昶转头,跟调酒师说:来一杯killer。
killer由四大基酒调制,盛在胖乎乎的酒杯中,冰块上放一块菠萝。
看上去黄橙橙的,漂亮又迷人。
但也很危险。
就像它的英文名一样,调制killer的伏特加金酒和朗姆百加得都是排名顶尖的烈酒,酒精度平均下来有七十。
都说酒不能混着喝,容易醉。
这一混混四种烈酒孙昶其心可诛。
史弃却不知道其中玄机,他说:喝可以,但你得先回答我问题。
我孙昶不接受讨价还价。
史弃闻言,拿上钱包和手机就走。
孙昶看他大步离开,完全不像是装腔作势,知道史弃虽然出身差,但这些年却被封正泽养出一身蛮横的臭脾气。怕看史弃闹笑话出糗的大好机会丢了,忙叫住人:哎史弃你走什么啊!我先回答你还不行!
史弃停下。
孙昶去把人拉回到吧台前坐下,你要问什么?
苏清和跟封正泽到底什么关系?
认识十二年,你说什么关系?
史弃看他。
孙昶哼了一声,得意洋洋,要不是封正钧在他俩之间横插一脚,还能有你史弃在老子面前蹦跶的份儿?
史弃想起昨天自己认定苏清和说谎的理由,皱了皱眉,就苏清和那出身,你看得上?
孙昶听到这话的时候,还以为史弃是在开玩笑,但看他一脸认真后,夸张一笑,不是吧史弃,你一个乡巴佬,竟然还去嫌弃人苏家太子爷的身份?!
虽然在A城苏家是比不上我们几个,更比不上泽哥,但他家发明的服装品牌,在行业里可是领头的,怎么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史弃一愣。
苏家太子爷?
苏清和不是说他很穷吗,说被欺负,是封正泽出手救了他,而且家里条件困难到连学费都交不起。谁在说谎?!又为什么在这种事上撒谎?
孙昶以为他下不来台了,把酒一推,心中嗤笑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说:喝吧!
第13章 出来抱抱我
史弃已经很多年没有喝酒了,小时候被他喝醉的继父抓着头发灌过几次,至今都还记得那种辛辣的酒液烧灼喉管的痛苦。
他知道孙昶不怀好意,但也相信孙昶不敢真越过底线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