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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 / 2)

汤青捏着棋子有点为难:我是真认真,还是?

假认真。

你瞧不起谁呢?给我打起十二分的认真。

两分钟后。

诶我刚是要放那里的你等等、你等等

你这也太认真了!老爷子急得脑门都出汗了,口水四溅。

被波及到的汤青既没有脸红也没有心跳加速,更没有出现手抖,他慢悠悠吐出来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

师母的手艺又长进很多,汤青会夸人的词不多,吃一口蹦出来一个,过一会儿又憋出来一个,把师母直接给逗笑了。

七七还是那么可爱的孩子啊师母感慨道。

七七是汤青的小名,亲近的人都是这么喊他。

陈教授嘟囔道:一个男孩子可爱什么呀可爱,搞不懂你这想法,他老人家晚上本吃得不多,拿筷子给汤青夹菜,快吃,多吃点,看你这瘦的。

虽说盛情难却才吃这么多,但汤青却也像发掘了新大陆一样。

他在老师和师母这里,没有社恐障碍。

饭毕,老爷子正色道:你现在在哪里工作他说完连忙又改口,算了,不重要,那你是还要走吗?

g市说大不大,他们这个圈子也就那么几种工作,他早知道汤青没有留在本市,甚至可能都不在国内。

当着老师的面,汤青实在说不出那个是字。

那这次能留几天,明天来学校陪我上节课?陈教授又问道。

问完看汤青还是那副样子,火气又上来了: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院里一直不如我的方教授,人家学生年年回来看他,吃饭啊拍照留念,我一点都不嫉妒。

汤青没忍住乐了出来:老师您是小孩子吗?

陈教授理直气壮地道:我老了,我是老小孩儿!

陈教授长叹口气,对着憔悴清瘦的爱徒,总免不了苦口婆心一番:我想过了,你今年也才27岁,正是奋斗的年纪,要是眼下有什么不顺也都只是暂时的,别气馁。

陈朔自然以为汤青在外面是混得不好,又不太好意思跟他说。

现在的小年轻啊,自尊心强好面子,从来报喜不报忧,他懂!

说着他掏出一份合同递给汤青,戳着那上面《重回校园》四个字:这个节目要在咱们学校录制,素人每期能有两万块,一共十期,你只用每周五请一天假,不耽误你自己的工作。

在综艺节目里,明星片酬是按身价来,动辄一期几十万起,还有上百万的,不过当下也流行请一些素人来,当然片酬就会低很多。

但能给到素人两万一期,在业内算绝对是良心价了。

上个节目既然能名利双收,想来是有很多人觊觎着老师手里这个名额的。

怎么不留给天厚?汤青怔愣着问道。

陈天厚是老师的独子,也是汤青的同系师弟。

他自己有名额,用不着我操心。陈教授拍拍汤青的肩膀,把合同塞到他怀里去,方教授一直拿这事说我呢,说我霸着名额不松手,幸好啊,幸好你回来了。

上节目这件事离汤青的生活太遥远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遇到这种事。

可是录节目的话,他又出现幻觉怎么办?又或者

汤青又忍不住想:昨晚的空间转换,真的只是幻觉吗?

所以万一节目录制的时候发生了呢?汤青觉得自己根本没法参加节目。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陈教授就有先见之明地让他闭嘴,拿回去考虑,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

师母一路把汤青送到了楼门口,同他说:你要是不想参加,拒绝就行了,我来同那个老顽固说。

师母抬手摸了下汤青的脑袋,笑道:不过你别怪他,他吧做了一辈子的教书匠,自诩两袖清风,临要退休了,反倒被那个只爱出风头的方教授给压了下去,心里难免不是滋味儿。

陈朔手里的名额是节目组导演亲自送上来的,但如果他不要,这名额就得落到方教授手里。

那这名额大概率是要被卖出去的。

这才是最令陈朔反感的。

门口夜风冷冷吹着,汤青却脑子一热,又跟着师母回到了楼上,当着老爷子的面把自己的名字给签上了,我就怕给您丢人了。

他这个社恐不知道会闹多少笑话。

丢什么人,谁敢笑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汤青忽然想起来什么,拽住老师说:这个节目火吗?

老爷子皱了下眉说:导演给我打预防针了,说是可能不太火,不过你放心,你要是想跳槽,老师还是有些人脉的。

老爷子想着工作不顺的汤青自然是想要个好机会的。

汤青听老师说完,哑然了半天:不、不用,我工作其实挺好的。

陈教授笑而不语:打肿脸冲胖子,我懂!

汤青又确定了一遍:真的不火的吗?

陈教授思忖片刻:要不我找找人脉,想办法给这节目弄火一点,是不是有什么公关公司?

汤青大惊失色:!!不不不!千万不要!

他就是作为社恐的本能而已,不想被太多人关注,节目过火的话,他以后岂不是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看。

汤青的目光盯着陈教授手里的合同,表情里仍有不少纠结。

陈教授赶紧把合同藏好,立马下了逐客令:节目嘉宾还没完全确定,暂时不录,你回去等信儿吧。

视线最后落在汤青的黑色衣裤上,嫌弃道:下次别穿一身乌漆嘛黑的,跟奔丧似的。

门又一次在汤青面前关上。

汤青:本来是要来那个什么的。

夜色浓稠,窗外一片漆黑。

陈教授家的这栋楼很有年头了,走廊的灯有几个都坏了,光线昏沉,汤青是深一脚浅一脚地下的楼。

门口大树下有人在抽烟,指间火星子忽明忽灭的,汤青往前走了几步,吸了口气,又退了回来。

你干嘛发那样的朋友圈?害我穿一身黑回来奔丧,又签了个状况外的合同。

余岩霖把手里的烟扔掉用脚踩了踩,莫名其妙道:我朋友圈?他佯装恍然:哦,你说那个齐老师去世的事情?

你编,你继续编。汤青明显不相信。

余岩霖轻靠在树干上,把新闻页面打开亮给汤青看,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余岩霖轻笑着说:学长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学长的朋友圈就更加不可能了。

汤青默默翻了个白眼,转身想离开,走了两步回过头,发现余岩霖依旧靠在树干上,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

你一个人在这?多久了?汤青皱着眉问。

不久,也就一个下午。余岩霖语气稀松平常,但是说到一半咳嗽了两声,杜教授家一直没人回来,我就挨了一下午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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