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没有撵它走,对它想上大床的行为接受的很自然,顾臭臭毛绒绒的,抱着睡很舒服。
顾湛加快两步,拉住时意手里的牵引绳, 沉重的力道让时意回头。
“…怎么?”
男人睫毛微垂,语气不紧不慢,釜底抽薪,“它和我睡。”
时意:?
顾湛勾唇,“我想和它培养培养感情。”
时意疑惑了一秒, 但顾湛平淡的语气听上去很有说服力, 时意想了想今日下午一人一狗的斗法, 松开牵引绳。
也行。
他们两人也该培养培养感情。
她交待, “你好好照顾它。”
男人屈膝蹲下,轻而易举的把顾臭臭百八十斤肉抱进怀里,颔首答应。
当然,他会对它很好很好:)。
顾湛一只手托着狗的屁股,把手里提着的鸟笼递给时意。“奇迹乖巧,让它陪你。”
时意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她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陪。但昨天晚上鹦鹉就被挂在她房间窗户,倒也不吵。
时意懒得和他理论,就接过鹦鹉进了房间。
时意房间的门关上,原本不理解的哈士奇突然明白了,毛茸茸的脸都挡不住它透体而出的震惊。
铲屎的不要!
带我一起走!
救我!
呵。
顾湛一只手镇压了狗子的挣扎,朝它露出一个凉凉的笑。
哈士奇:狗完了。
哈士奇:狗要死了。
哈士奇:呜呜呜呜。
顾湛带着生无可恋的哈士奇走进房间。
咔嚓一声,房门被关上。
略微狭窄的空间像是一间巨大的笼子,男人的脚步声一声一声清晰分明,挺拔的身姿带给狗极大的压力。
哈士奇双脚直立贴在门上,像一滩黏在门上的狗饼,不停挠门,试图找到空间出去。
铲屎的救命啊。
声音有几分刺耳。
顾湛垂眸,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心情很好的走去洗漱。
你随意,能出去算我输。
哈士奇不知道自己求救的声音被人为阻断,眼睛怼到门缝处,舌头伸出,声音听上去凄惨而急切,呜呜咽咽,铲屎的快来救你的小可爱。
哈士奇的声音经过两道隔音防护,传进时意耳朵已经若有若无。
时意站在笼子逗鹦鹉,颜控的鹦鹉很乖的,用小脑袋蹭着她的手指。
“美人,美人。”
时意侧耳听了听动静,顾臭臭的声音又没了,她红唇嘟了嘟,点点鹦鹉,“算了。”
闹去吧。
顾湛总不至于虐待顾臭臭。
鹦鹉轻轻在她手心着了着,时意略感痒意,弯了弯眼睛。
鹦鹉话瘾上来了,在笼子里翻来覆去的叫美人,偶尔还要加一句晚上好,时意被它逗的眉开眼笑。
时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听着它一声又一声的东北话,忍不住睁开眼——没看出来它还是个小话痨。
良久没有动静,哈士奇眼泪流下来,在顾湛从卫生间出来前,识时务者为俊杰,夹着尾巴钻进了床底。
顾湛走出卫生间,原本扒在门前的二哈不见了踪影。
他目光在屋子里漫不经心的打量一周,落在摇摆的床单儿上,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扣子,喉结微微滚动,尽显男色诱惑。
漆黑的床底哈士奇的眼睛反射着光,看着男人的拖鞋,尾巴甩来甩去,犬牙跃跃欲试。
等外界安静下来,顾湛准备去找自己老婆时,就发现自己的拖鞋不见了。
…猜也能猜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