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文特别自然的说:我听秦越说,幻翼之族是不吃人类的食物,夜间也不用休息的,特别神奇的一个种族。
塞勒斯失笑道:怎么可能?!我们都会吃东西啊,而且吃得比人类只多不少。至于夜间休息,你当我们是蝙蝠吗?!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跑?
听到这里,唐斯文微有些尴尬,解释道:啊,抱歉,估计是我听错了。
塞勒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说:没事,因为幻翼之族比较稀少,所以经常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传言。我和纯血的唯一区别,就在于我必须要有幻境之戒才能使出召唤术这样的技法,但纯血就不需要了。
唐斯文见塞勒斯说得如此自然真切,心里多少信了几分,又闲扯了几句后,就回了房间。
当然,这其实是秦越的房间。
不过秦越没在,只留了个纸条:洗澡水放好了。
唐斯文脸上一红,心说:这点事儿还需要留个便签?同时乖乖的脱了衣服,泡进了浴缸里。
呼久违了的热水,久违了的舒适
他伸了个懒腰,在水里畅快的舒展了下身体,呆呆的想着:难道秦越没有骗我?他真的不是幻翼之族,只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类?不过,他本来也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欺骗我吧?难不成这个大陆还有种族/歧视不成?
唐斯文无意识的伸出手,看着被热水浸泡得有些发白发皱的指尖,心里有些不安:这如此真实的场景,这绝无作伪的触感,这真的只是一个游戏吗?如果如果我就留在这个游戏里,那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头,他就觉得头颅一阵剧痛,脑中响起了货真价实的警铃声:
【请宿主控制情绪,专心游戏!请宿主控制情绪,专心游戏!请宿主控制情绪,专心游戏!】
唐斯文捂着头,低吼出声:够了!
警铃声停下了,但头部的剧痛却并未停止。
这什么意思?这是在提醒我,这不过就是个游戏?还是说,这是在警告我,不要对游戏中的人物,产生过多的感情呢?
呵,见鬼。被疼痛所折磨的唐斯文,嘴唇咬出了血印,手指攥着浴缸壁,连指尖都已发白。
他恨恨的说:够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用你来提醒我!我只要不透露你的存在,不让这个世界崩坏,你就不应该阻拦我!
话音落地,那让人崩溃的疼痛感缓解了不少。
唐斯文趴在浴缸上,大口的喘着气,道:我告诉你,我已经决定了,就算这只是个游戏,我也会按照自己的方式玩下去。我要不要对这个世界倾注感情,我会不会对秦越真心以待,这都和你,没有关系!
他本以为系统不会有反应,不料,系统冷幽幽的开口了:那你喜欢他吗?
唐斯文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对他,到底算是什么感情。但是至少,假如他待我以真心,我绝不回他以虚言。
一瞬间,所有的疼痛感都消失了。与此同时,他心里那些犹豫彷徨的情绪,也全都不见了。
就好像,他在系统的逼迫下,做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恰恰是他之前没有勇气来做的。
这之后,任凭唐斯文怎么召唤,系统都没有再应声。
唐斯文缓了缓,从浴缸里爬了出来,抓过毛巾擦干水珠,套上了放在一边的睡袍。
等他从连接浴室出来,正看见秦越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是热气腾腾的牛奶,一看就很松软的圆面包,上面洒了些糖霜。另外还有一个白瓷小碗,配着银质勺子,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甜品。
虽然才来这个世界没多久,但唐斯文也知道,这种送夜宵的事,不应该由秦越来做。
他赶紧把托盘接了过来,搁到矮桌上,顺嘴问道:怎么是你来送?
我怕你还没有洗完澡,让其他人来,担心会打扰到你。秦越解释道。
喔。唐斯文半信不信的点了下头,然而他的手已经不听使唤的滑向了那形状可爱的小面包。
刚出炉的,应该味道不错。秦越抢着说。
唔,嗯。唐斯文咬了一口,发现果然是清甜柔软,同时又没有完全失去嚼劲,而且随着咀嚼,还会有股特殊的回甘味。如果是放在现实生活中,大概属于唐斯文会花140字来吹捧的那种程度。
至于牛奶,更是格外的醇厚,浓郁的奶香味儿配上清爽的面包,口感绝佳。
最后一样,是鸡蛋布丁,非常质朴的一道甜点。
入口即化,甜度适中,用做夜宵的收尾简直是再合适不过。
唐斯文觉得,这顿夜宵简直可以弥补今天所有的不适和疼痛。他眉开眼笑的吃完了最后一口,由衷的感叹道:真好吃!还是做人幸福!
秦越脸上也是化不开的笑意,道:你喜欢就好。
等唐斯文吃完,秦越把杯盘都收到了一边,自己解了软甲,走到浴室也换了睡袍出来,掀开床上的鸭绒被,极自然的说:好了,快睡吧。
唐斯文呆呆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等等,我是说要对他真心以待。但是,但是,这这个进展,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唐小锅:等等!先别关灯!
秦越:嗯?
唐小锅:我就先确认一下,我们的确是在拉瓦市,不是在一个以花为名的城市吧?
秦越:嗯。
唐小锅:好,那我就放心了
秦越:噢,你放心得太早了。
我是不正经的分割线
明天入v,万字新章掉落~
秦越终于要掉马啦,他为什么始终不肯说实话的原因,也会有交代啦~欢迎观看~
另外,欢迎戳专栏预收:
《见习恶魔的诱捕手记》,一个小恶魔想要诱捕猎物,结果反而被天使给诱捕了的故事,基本属于小甜饼;
《孽徒他黏人又爱哭》,一个倒霉主角穿入花市禁文的故事,不正经的穿书文。
第29章 幻翼
刚刚才决定要对秦越直言以对的唐斯文, 什么决心都给忘了,眼睛瞟着秦越白皙的颈项,和领口露出来的锁骨, 脸上阵阵泛红,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是不需要睡觉吗?
秦越奇怪的反问道:谁说的?
唐斯文咽了口唾沫,眼睛又往下移了移,似乎在研究秦越的睡袍到底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为什么这么松松垮垮的一件袍子,穿在他身上, 会显得这么好看。
之前我就不记得有见过你睡觉啊唐斯文嘀咕着。对,非但没见过这人睡觉,还知道他半夜会偷偷跑出去。
之前都是在赶路, 我需要守营放哨, 所以睡得少而已。秦越一边解释,一边把毛毯掀了起来,丢到沙发上, 笑着说:今天晚上又不用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