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塔,多宝塔,的就是这位张副主任,就似一个藏了许多宝藏的宝塔,问他要啥他有啥,问他啥,他知道啥。
大管家做到这种程度,不升官,还有天理么?
一念至此,俞定中又生出几分庆幸和得意来,如此人物都归到了自己的麾下,岂非风从虎,云从龙耶?看来上次带这位道中同志,去见那位贵人,还真是没错!
“哪里哪里,我这也是听书记您喜欢唱两口,这才开始慢慢关注京剧,这一关注,发现这京剧不愧咱们中华民族五千年国粹之名,魅力四射,一听就这么听进去了。”
张道中笑着道,顺手持了桌上的酒壶,给俞定中的酒杯注满。
俞定中越听越满意,越看张道中越欢喜,端起酒杯,“来,咱们哥俩儿走一个!”
张道中依言端起了酒杯,两个五钱的梅花瓷盏眼看就要撞到一处去了,叮铃铃,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砰的一声,俞定中的酒杯落在了桌上,酒杯歪斜,杯口正对着他,霎时间,酒水随桌溢出,淋得他裤裆湿了一滩,可俞定中不管不顾,蹭得立起身来,就奔办公桌去了,抓起电话,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平静地道:“喂,我是俞定中!”
“定中啊,哈哈,干得不错,我早得信儿了,这不,拉着几个哥们儿出去喝酒庆祝去了,回电话晚了,莫怪莫怪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浑厚温和,音色鲜亮,一听便知是青年人。
第二百七十五章官员中的天才
“哪里哪里,您贵人事儿忙,这么晚了,还能记挂着我,我,我,我实在是……”
着,着,俞定中竟语带哽咽起来,先前还笔直的背脊,这会儿快弯成了虾米,整个儿上半身几乎快要俯到办公桌上了。()
此刻,俞定中嘴中悲怆,心中实已乐开了花,他这大半夜了,还拉着张道中喝酒,除了兴奋得睡不着,需要找个人排遣排遣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在等这个电话。
正是:功已高与九霄齐,赏合当从云中来。
立下如此盖世奇功,那贵人若是连一个电话也没有,他俞某人岂能甘心,这会儿,电话果至,俞定中一颗心算是落回了肚里,又开始欢实地蹦跳起来。
“定中,别这个样子嘛,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过了,过了,太过了啊!”
电话那头显然也听出了俞定中的激动,开始出言安慰,俞定中自又是一番感激涕零的表演。
却办公桌边的俞定中正在倾情发挥一个演员的天赋才情的时候,茶几边的张道中正端了酒杯,死死地盯着俞定中手中的电话,原本如常的眸子,此时却明亮得过份!
砰!
俞定中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撞开了,惊得正完全投入、已然湿润、红肿了双眼的俞定中,差点儿没把电话掉在桌上。
室内俩人循声望去,竟是钟伯韬奔了进来,这钟县长打扮着实怪异,青紫着眼睛,头发蓬乱,更诡异的是,他竟没穿外套,套了一身扣子扣得乱七八糟棉衣、棉裤,撒着拖鞋,就闯将进来了。
俞定中正和贵人通着至关重要的电话,这时。忽被他不怎么喜欢的钟伯韬打断,心下腾得就起了火儿,也不按住话筒,就冲钟伯韬吼开了:“钟县长,大半夜的你成何体统……”
显然,俞定中希望这番呵斥声。能对电话那头的贵人做出通话打断的最完美解释。
俞定中火气大。熟料钟伯韬火气更大:“体统体统,体个屁统,都这会儿了,你俞书记还讲个屁排场,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你在跟谁嚎丧,老子打了半天,都是占线,你知不知道这会儿丁专员、张书记全躺在医院里。那位薛书记血葫芦一样,更是生死不知……”
也难怪钟伯韬火气大,大冬天的,半夜里被叫起来,任谁心火都得旺!当然,若是在昨天。钟伯韬必然能压住心火,而不会如此和俞定中言语。而今天,尤其是再薛向被带走后,接了丁龙要求他全力配合俞定中的电话后,钟伯韬的心情就陡然恶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