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段钢必须亮明自己的态度,给专案组打气,这才又有了刘国平的后续更进。
这下,专案组可热闹了,原本就不大的构架,立时挤进如此多的大佛,不出漏子才怪呢。
且这些大佛,还各有心机,这让专案组还怎么专得了。
却说,洪察方要咬着牙,昧了心说什么案子没有值得商榷的,要赶紧结案。
费时轮又老生常谈了起来,“洪局长,这话我不同意,什么叫没什么值得讨论的了,请问,你是拿着了薛向的口供,还是让他心服口服了?你要知道薛向同志可不是一般的干部,你要让他认错,简单,用这些所谓的证据,也就够了,可市委要的是他心服口服地坦白,要不然还设这专案组做甚,要是这案子办得拖泥带水,届时,就是判了,人家频频喊冤上诉,咱们也顶不住!”
“什么叫所谓的证据,正验证人证词,实物,哪样不是实打实的证据,这种铁案有什么好辩论的?即便要上诉,那也是无理取闹!“
说话的是刘国平,他是代表段钢来的,这浑水,他早已淌的比谁都浑了,自然容不得薛向逃出手心。
毕竟薛家人是彻底得罪了,若是这回让薛家人逃脱,只怕连和老薛家对立的那帮人也得罪了。
“刘市长慎言!”
包桐扫了满场一眼,淡淡地说话了,“你我都不是刑侦专业人员,现在案子还没有定死,说什么铁案,只怕还为时过早,且不合时宜!”
“包秘书长,怎么就不合时宜呢,什么叫没有定死,常委会上的决议,您难道没收到么?”
洪察忍着满腔怒火,冷冷看着包桐,声音异常冰冷。
费时轮打个哈哈,“洪局长说得可真好笑,常委会形成了什么决议,我怎么没听说过,常委会只是通报了案情,让咱们下来调查,若是真形成了决议,这会儿也就用不着咱们在这儿费神了!”
洪察瞪眼道:“不管怎么说,薛向就是犯罪嫌疑人,证据基本确凿,不容否认,我就不信撬不开他嘴!”
费时轮冷笑道:“洪察同志,你一个堂堂市局局长,竟然说出什么证据基本确凿的话来,这还有半点儿职业素养么,宋朝秦桧之莫须有罪名也不过如此吧,想必这些年,你们公安局该办了多少糊涂案子!”
费时轮这句讥讽,彻底激怒了洪察,啪的一声巨响,洪察的巴掌落在了宽大的红木桌上,整张桌子上的茶杯齐齐跟着跳了一下,好在没有震落摔碎,“费时轮,我是奉的市委的指令,来办案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到底是何居心!”
洪察陡然发飙,众人齐震,可哪知道洪察发飙了,费时轮竟毫不示弱,一脚踢开座椅,站起身来,指着洪察道:“你冲我发什么火,有能耐把案子破了,给破的心服口服,别让市委机关干部叫屈,别让人薛向不服,怎么着,会拍桌子了不起啊,如果会拍桌子,就能当好官儿,我想天底下最好做的就是当官,你别以为市委没底线,这件事涉及范围极广,要想抓典型,你就得抓死,抓得别人无话可说,可我瞧你办案就心虚,人家薛向要跟马秀芬当面对质,这点小小要求你们也不敢满足,说人强jian,不怕笑掉大牙么,我看是构陷还差不多!”
费时轮如此肆无忌惮的一番话出口,满座尽皆变色,贯因他这番话太过**裸了,且正戳中了某几位的**!
“费时轮同志,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任!”
刘国平拍案而起,怒目横飞!
“我负什么责,你们要是敢让薛向对质,弄到人家薛向签字的口供,我就负责,否则少他娘的跟我瞪眼!”
“放屁,你***……”
“………………”
终于,几位高官又绷不住了,闹在了一块儿,联席会议的一干处长、主任,立时又相视苦笑一眼,再度去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