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原本对薛安远的徒然驾临,就有些云里雾里,这会儿,听他这一卖关子,真是骨头都酥了,彻底迷糊了。
好在薛安远没有非要他回答,乐呵呵地说道,”我也是偶然听人说,今天参加国宴的上千号人中,除了咱俩,就没有两代同来的,老三,你小子算是给老薛家长老脸了,定远有后啊!”
薛安远一言既出,薛老三真险些没忍住喷饭,饶了半天,竟弄出个这。
这算哪门子喜事哟!
薛老三心中哀叹,实在不理解薛安远这种为家中出了争气晚辈的得意心情,连问道,”大伯,您真没听说点别的,关于检阅首长的事儿?“
霎时,学老三,许子干,安在海三人齐齐拿眼死死锁在薛安远脸上。
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薛安远到底是早知道了此事,故作镇定,而是根本就不知晓此事。
若是不知晓此事,那在听了这惊天消息后,又该是何等反应。
出乎预料地是,薛安远平静至极,凉开水一般道,”听说了,传得有些神,我怎么可能去做那检阅首长,便是你小子一直撺掇的检阅指挥官我都懒得做。真当在那小车上,一站三四个小时,是好受的。“
谁也没想到,许子干竟是这般洒脱。
刹那间,便是安在还亦在心中对薛安远比出了大拇指。
“若是上边真安排您作检阅首长呢!”
薛老三盯着薛安远,沉声问道。
“这怎么可能,你小子尽会瞎想!”
说着话,薛安远嘴唇有些发干。
的确,他方才说要不愿意干那检阅指挥官,乃是由衷之言。
究其根源,那个光彩照人的角色,薛安远也不看在眼里。
正如老首长不将检阅首长的位子看在眼中的道理一样,薛安远也认为那是京城军区负责人干的活,他这个老长官怎么好越俎代庖。
而,进门前,许子干,安在还,薛向尽皆问他对出任检阅首长的消息怎么看,薛安远的回答很洒脱。
之所以洒脱,道理实在太简单,因为薛安远压根儿就不信,这个馅饼会落到自己头上,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触碰这个馅饼。
薛大将军虽已不凡,但从不自视甚高,在他眼中,那个位子就该是那些赫赫威名的老首长来承担的,他薛安远何德何能,敢作此妄想!
可当薛向再一次郑重其事问出的时候,薛安远先前的洒脱、轻松,立时一扫而空。
因为薛安远清楚自家侄子的秉性和稳妥,当这家伙一本正经起来,再不可能的事儿,都有成为现实的可能。
“老三,你说这话可得准,要是有一点不确定,我劝你还是不要开口,我也懒得听!”
薛安远沉声说道,说着,便在薛老三身旁,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