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远冲回陆家便大嚷着质问陆清婉,来送海货的是何人。
陆清婉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父亲在说什么?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说其他府邸女眷,就连陆家现有的丫鬟婆子都没认全,我怎么可能认识外面的人。”
陆靖远满腹狐疑,“不认识?那你为何偏偏要去见他还聊了那么久?”
“父亲这是何意?我一时兴起,给大家买海货尝尝新鲜还有错了?不过是去询问采买的有没有贪银两,这事儿采买婆子和弟弟妹妹都看着,怎么就成与外人有联系?”
陆清婉顿时翻脸不认人,“父亲一早被侯府找去,所有人都担心受怕出了什么事。可您回来便追着我什么送海货的?怎么?我给家人买点海货吃也碍了侯府的眼?他们温家还讲不讲道理了!”
陆靖远被女儿一通训,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只能心烦气闷地坐在椅子上,一把就将茶壶扫了地上摔碎了。
陆锦方胆子大,在旁焦急不已地催问道:“父亲,到底是怎么了?二姐是不是在温家受委屈了?”一母同胞,他的确更偏心陆钰蓉。
“方哥儿这话就逗笑了,那是豪门侯府,嫁过去还能被供着?自当日子不好过。”李姨娘煽风点火,幸灾乐祸。
陈姨娘连忙给陆靖远倒了杯凉茶泄泄火,“老爷别心急,也别进门就和大姑娘生气……婢妾愚笨,也没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侯府和二姑奶奶的事还与卖海货的牵扯到一起?”
陆靖远凉茶灌下,实情盘旋在嘴边他又说不出。
难不成说陆钰蓉怀疑卖海货的与陆清婉有关,拿人时触了温大将军霉头被家法处置了?
“算了,事情过去了,不提也罢。”陆靖远看向陆清婉,没好气地想挑刺,“家事都交给姨娘们处理了,采买婆子还要你问话?有空在府中多读点书,绣花吟诗样样不行,将来怎么到外面去见人。”
“那您让采买婆子把昧下的一两银子还给我,这种雁过拔毛的人陆家居然用了十年,也不知道是谁的眼睛瞎。”陆清婉早就习惯陆靖远鸡蛋挑骨头的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