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旭宁与陆振此时正在离十方庵十里距离的官道上。
陆振一早接到陆清婉的传讯很开心,速度都不免加快了。
只是温旭宁一直沉闷着不说话,看到陆振如此亟不可待,索性让他先独自赶过去,“你若着急,不妨先独自去见,咱们十日之后才返程,定好行程,我会提前找你。”
“不和我一起去见见?”
陆振半开玩笑半似真,“之前不是和我痛彻心扉的后悔吗?敢做敢当,再去道个歉。就算你二人没有成家的锦绣姻缘,也不妨化干戈为玉帛,讲和之后做朋友。”
温旭宁想摇头,可内心又蠢蠢欲动。
陆振也不顾这位上官会不会发火,“男人就要敢做敢当,不能临上战场的时候怂了?”
“你可不要小瞧她,她当时的话,可不是一般的狠,何况连太子殿下都敢拒,她和我已是不死不休的仇。”
想到陆清婉决绝的样子,温旭宁仍记忆犹新。
离开凤都这么久,他几乎每晚都在回忆二人之间发生的事。
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个混蛋。
几乎做的每一件事都没脑子,甚至畜生不如,难怪陆清婉对他恨之入骨。
“放心,有我这个堂哥在,还是会给你机会道歉的。但她接不接受道歉,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陆振如此作保,温旭宁倒是笑了,“你当初不也是想拿刀把我杀了,小心为我出头说话,她连你这个哥哥都不认了。”
他刚到郾州时,陆振得知他就是伤了堂妹的忠宁侯世子,当场就把他痛打一顿,与其不死不休。
若不是七八个人拉开,他险些成了陆振的刀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