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思慧道:“这两天我也偷着去他书房听一听,他宁肯向你服软求饶,也不肯和白家其他几房商议和你硬来。我琢磨着,他没子嗣,应该是怕位置丢了家主之位。”
“其实也是他能给白家源源不断地捞银子,否则单是没有子嗣这一件事,早就把他换掉了。”
陆清婉有些惊诧,没想到表姐胆子也挺大,居然敢去偷听。
“你可以借着要过继子嗣一事,和其他几房联络得多一些,若其他几房的人肯保你将来衣食无忧,这家主换了就换了,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
严思慧眼前一亮,又软了下去,“可我有什么价值能让他们保我?我实在想不出来。”
陆清婉对此一丁点都不着急,“想不出来就慢慢想,这个时候就看谁能稳到最后,总会有人比你先耐不住性子的。”
太阳已经西陲,红霞染遍了天。
玩乐整日的鸟儿也归了树上休憩,即便白中煜没有派人来催,严思慧也准备回去了。
回到白家,她很是忐忑不安,怕白中煜发火。
谁知白中煜只问了那礼陆清婉收没收,又斥了她两句“还知道回来”,就去书房闭门不出,没有再多说一句。
严思慧悬着的心彻底地放下来。
洗漱后躺在床上,静静的为满身的伤疤,涂抹着陆清婉给的最好的金疮药,脑中盘算的都是陆清婉今天的话。
今天下午的闲暇美好,给她苦难牢笼的世界打开了一道小门。
她的确要为以后日子怎么过,仔细的想一想。
跟白中煜这种人熬一辈子,她实在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