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间倒是足够了。”陆清婉咬了唇,有些不忍,却仍旧问道:“一个月,他的伤能站起来吗?”
行军打仗的主帅如若坐轮椅,从士气上就已经输了。
何况温陌寒桀骜不羁的性子,也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牧尘认真思忖了下,“我也不知。”那么变态的人,谁知道他是不是明天就站起来?
陆清婉却有些气,“好歹也是你的主人,怎能这样漫不经心。”
“要不然您亲自去问问?”牧尘一句话噎得陆清婉不好做声。
谁知牧尘又补了一句道:“而且他说了,往后您就是我的主人,所以我不知他的事情,也是合情合理。”
“!!!”
陆清婉是彻底惊了。
她没想到温陌寒已经这样对牧尘交待,难道他准备去赴死吗?
就算一心为了太子,他也不该把一切这么抛下。
他做事会这么鲁莽吗?
陆清婉思忖下,给了否定的答案。
他向来行事缜密,腹黑多谋,为在濒死边缘的太子冒这么大风险?就算情义深厚,他也绝不会做这样赔本的买卖。
何况依照梁伯尧与他之间交往的状况看,就算温陌寒一意孤行,梁伯尧也绝不会答应。
“所以太子不是真的病重,他们是故意在演戏,对么?”陆清婉脑中蹦出了一个猜测。
牧尘没有回音。
可他越是不肯回答,陆清婉越能肯定。
“他不过是挨了一顿打,就为太子保住了位置,也借口攻打边境,把军权握到手里……”
陆清婉啧啧几声,彻底心落了肚子里,“他出征边境去送死?死的恐怕不知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