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叔父的意思是……让清婉高调地进了大牢,再灰溜溜地走?”
陆清婉的语气有些委屈,“这出去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呢?”
“怎么能是灰溜溜的走呢?一定会判那王盛给你府上赔礼道歉,向两位姑娘赔罪。”
聂忠怀也觉得这样不太足够,“或者清婉姑娘是什么心意?不妨直接说一说?”
“我当然希望他丢了举人功名,此生再无科考的机会。若不是还有一个病妻需要照顾,我还希望您能判他个十年八年的,在牢里好生反省一下。”
陆清婉话锋一转,“但我这些都是胡说八道,具体怎么判还要看聂叔父您的意思,您才是凤都府尹,是凤都百姓的父母官。”
聂忠怀嘴角抽搐,哑声地骂了两句,才轻咳两声,定了定神,“几十年寒窗苦读,考中举人功名,他也不容易。清婉姑娘不妨高抬贵手一次?没得为了一时赌气,结下太多仇怨。”
“是他要状告我恶意伤人,我一个姑娘家才被关了府衙大牢里。聂叔父要我高抬贵手?这手我不知还要怎么抬?难不成是让我自刎以谢天下,或者写个悔过书,自愧地撞墙死了去?”
陆清婉的语气很冰冷,“我父亲纵然只是个五品官,也是能登上朝堂露个脸儿的,即便我忍得了这口气,他忍不得女儿被这样欺辱。”
眼见陆清婉拿捏不住,聂忠怀只能倒嘶一声,压低了声音道:
“大侄女,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不单单是你们二人的争执了。长公主府、国公府、宣平侯府、忠宁侯府外加陈参议,哪一个不是盯着你们的?”
“事情倘若再不画个句号,便不好收场了。那时不仅我这个府尹说不上话,你父亲也无能为力,何必呢?”
“哦……原来国公府出面了啊,怪不得聂叔父先来找我,而不是去找他。我能理解,毕竟都是同宗同族的亲戚,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