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微微一笑。
秋兰便把事情说了,“咱们离开张家茶楼之后,茶楼内的确有人鬼鬼祟祟的出去通风报信。奴婢把人拿下问了话,是今儿被阳哥儿骂走的秃子买通的。”
“那秃子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头子,他爹是府衙牢狱的典史,其他兄弟都比他强。不过这秃子的母亲是刑部员外郎的奶娘。不知此事与这层关系是否有瓜葛。”
简简单单,把今儿要强买茶楼的人的身份说清楚。
陆清婉啧啧两声,“刑部?这倒是有点陌生,似乎与咱们没交集。”她周围相好的姐妹们,还的确没有刑部府邸出身。
不是大学士府就是御史、礼部府邸。
陆清婉有时也纳闷,她如此古灵精怪不遵规守礼的性子,怎么结交了一群文人府邸出身的姐妹,而且骨子里还有些叛逆。
常嬷嬷突然插了嘴,“刑部尚书是正南伯世子,正南伯夫人与三皇子的母妃是表姐妹。国公府的嫡长女即将嫁给三皇子为妃。”
“看来这刑部也是跟咱有仇的了。”
陆清婉被嬷嬷揪头发揪地有些精神,她思忖了下,与秋兰道:“一步一步来,甭管那个秃子,先让田家主母再吃上一回亏。拿我们钰凝的婚事去骗说媒的钱,传出去陆家的体面都丢尽了。”
秋兰应下之后,立即去办。
常嬷嬷只觉得她好心又好笑,“口口声声说着不惹事,可一旦姐妹受了委屈,你还是会冲上去。”
将一支并蒂莲的鎏金红蓝宝簪插上,常嬷嬷看着铜镜中的她,“也幸好温将军肯护着你,否则,你早去见阎王爷,重新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