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下人们全都打发下去。
陆清婉才问起发生了什么事。
“哭着求我休了她……这大过年的,就不能让人清静清静了!”陆靖远说完,又看向了陆清婉,“这事情是不是你动了手脚?怎么就那么个寸劲儿,就、就……”
说到这里,陆靖远便感觉陆清婉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
“她的确做得过分,可毕竟是过年,总不能把事情闹得太难堪吧?”
他已经惹得一个要回娘家,可不敢再让这个大女儿也发火。
“你不希望她们难堪,就让我难堪?”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陆靖远哀叹一声,“我这辈子,对女人只有四个字:束手无策。上辈子也不知做了什么孽。小时候被你姑母教管,长大了,娶亲了,便按照你母亲的习惯生活。黄氏也好,田娘子也罢,哪一个不是让我无法应对?我是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个家。”
陆清婉也沉默了。
她似乎能感觉到陆靖远的无奈和绝望。
譬如明明很硬的道理,田娘子一个请休的哭泣,他就彻底无法应对了。
“不如我请常嬷嬷来管几个月,给府上立起一套规矩来,但凡不按规矩办事的,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你觉得如何?”
陆清婉给了这个提议,陆靖远有些为难,“那是宫里派给你的教习嬷嬷,咱们请得动?”
“只要父亲舍得,其实是让她她教一教夫人怎么做陆家的夫人而已。”
陆清婉把田陈氏拿钰凝亲事出去做媒赚银子的事也说了,“若真落个买卖女儿婚事的名声,别说你休了她,陛下可就连你也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