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旭宁来得快,走得也快。
兄弟二人虽然仅仅几句话,却从亲密无间,成为陌路仇人。
陆清婉并不知道这件事。
订下宴席的日子,她便要给各个府邸下请柬。
虽说这个宴席是为了帮徐颜汐撑场面,又帮田娘子和长公主走得近一些,但六部和公侯伯爵府邸几乎都要派人去请一下。
来不来是一回事,不派人去,那就是陆清婉的不对了。
“所以,忠宁侯府要不要送帖子?这事儿得快些拿主意。”常嬷嬷道。
陆清婉的确有些犯难。
因为忠宁侯府自从接连发丧,如今已成为凤都城内一处无人愿意靠近的存在。
特别是温陌寒已经被陛下承认是儿子。
人们似乎都在躲避着“忠宁侯府”四个字,根本提都不愿意提。
若新任的侯夫人不是聂灵芸也就罢了,陆清婉根本理都不会理。可的的确确是聂灵芸,虽说二人感情没有那么深厚,陆清婉还真不愿伤口上撒盐。
“派人去一趟吧,侯府如今丧事连连,不来也是正常。但不派人去,我怕聂灵芸实在难做人。”
“夫人还是菩萨心肠,换成其他府邸,还懒得去思忖这些事。”
绿苗笑眯眯地把已经吹凉的汤药递到陆清婉面前,“不过您再怎么善心,也得先为肚子里的小主子着想,再不喝药,方太医一会儿又来催您了。”
陆清婉偷吃能瞒得过常嬷嬷,却瞒不过方静知。
因为他每天来为陆清婉望闻问切,单是摸了摸脉象,就能察觉到她前一天有什么异常。
早上诊脉时,方静知就含沙射影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