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还有着身子,纯妃立即跪了地上请罪,“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让这等事扰了陛下烦心,臣妾有罪。”
“行了,还有着身子呢,陛下更惦记你腹中的孩子,还是快起来吧,往后别动不动就跪。伤了龙子,你才是有罪的!”
皇后幽幽地把话递上。
纯妃的脸色都刷白难堪,眼巴巴地看着梁棣,想的一两句好话安抚。
可惜梁棣心神不忿,没这个心情。
他看向一旁跪在地上满脸呆滞的刘公公,“怎么还不去?难不成朕的话比不得纯妃的话?”
刘公公吓得心都快蹦出了嗓子眼儿,“奴才有罪,奴才马上就去,奴才这就去!”
刘公公跪在地上爬出了福坤宫的正殿大门,才站起身一溜小跑儿,去内务府取材料和银票。
纯妃被嬷嬷们扶起来,站在一旁讪讪不安。
她余光时不时看两眼陆清婉,很想找机会再说几句什么。
可陆清婉却在椅子上歪得太舒服,眨眼间就睡了过去,轻微鼾声响起时,手还扶着小腹,面容上的倦怠疲惫格外惹人心疼。
就算梁棣和皇后是公公婆婆,也被这一幕给惊得有些心疼了。
正殿内鸦雀无声,门口又有人来通禀,吏部尚书和左相大人在御书房的门口等。
梁棣离去,却没让人叫醒陆清婉。
他出了门之后,吩咐王公公去喊温陌寒来接人,“为何迁徙遗孤屯民这法子,陆清婉一个女人都能想得到,偏偏户部的人想不到?”
这个问题有些尖锐。
王公公倒嘶一声,摇了摇头,“奴才不知。”
“呵,你个老狐狸,又不敢说实话。”梁棣背着手上了御驾车上,“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批遗孤的存在,他们这群人的眼里只有银子与权力,容不下这群为大梁付出努力的悲苦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