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常嬷嬷便来回了消息,“并非是太医院将方静知辞退,而是方敬知自己请辞的。。”
陆清婉更是愣住了,“请辞?”有病吧?
“我倒是趁机问了问医正大人方静知家中的情况,毕竟那是他疼爱的弟子。”
常嬷嬷把事情说了个透彻,“这方太医曾经定过一个娃娃亲,是他父亲临终之前给定下的亲事。那个姑娘是个不懂读书写字的村姑,二人压根儿没有见过面,按说与方太医并非门当户对。”
“这姑娘的祖父曾经救过方太医,所以这门亲事他于情于理都没法子退。”
“医正大人曾经想做主,让这户人家退了亲事,可以补偿些银子,但那姑娘家不肯答应,势必要嫁到凤都来当官夫人,方太医只能准备迎娶姑娘入门了。”
陆清婉听过之后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方静知的母亲可还在?”
常嬷嬷道:“年纪大了,瘫痪在床,常年吃药就花掉了不少银子。”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辞掉太医院的职务?”
陆清婉有些搞不懂,“拿的可是朝廷俸禄,岂不是能旱涝保收。”
“他的医术好,早有很多医药世家想请他到药堂做镇堂大夫,比太医院赚的要多。”
常嬷嬷也是唉声叹气,“原本医正大人推荐他到王府来,就是认为王妃您心慈善念,他若侍奉得好,无论将来在不在太医院任职,都会有一个好的靠山。”
“可谁也没想到,您就把他赶走了,外加您和咱们爷的名声……他也的确在太医院做不下去了。”
常嬷嬷后半句是调侃,但也是事实。
陆清婉自觉无辜,只能怨怼地看向温陌寒。
温陌寒只觉得有一些冤,但他也根本不在意,“所以你怎么想,只要你开心就好。”
陆清婉:“……”
仔细想想,方静知这亲事的事情还的确难缠。
“也难怪他说不想连累绿苗跟在身边受苦,但这毕竟是他家里人定下的,咱也没法子擅自插手不是?”
陆清婉看向常嬷嬷,“明儿您给他送去一百两赏银,也别让人觉得他从太医院离职是因为得罪了武安王府,喜欢落井下石的人多着呢,绿苗恐怕也不愿意他为此受什么委屈。”
常嬷嬷笑着应下,“为了绿苗姑娘,您真是花了心思,难得的大度宽容。”
“我旁日里又对谁苛刻过?嬷嬷你又在这里排喧我了。”陆清婉轻哼一声,才不应常嬷嬷的阴阳怪气。
事情也已经这般定下,陆清婉也没什么可说的,便早早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