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年年张了张嘴,发出沙哑的、几乎破碎的声音:“渴。”
这声音太模糊,像是哭一样。
祁则很是惊喜,但随即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他俯下身,将耳朵凑近年年嘴边问:“为师在听。”
祁则的发就落在她脸上,一丝丝一缕缕的乌黑色发丝将她快要淹没,年年能清晰地闻到属于他的那股淡淡的味道。
她心跳得厉害,隐隐约约又起了痛意。
喉咙干哑,发不出一点声音,胸腔只剩下最后一点力气。
鬼使神差的,年年闭上眼,亲了亲祁则的侧脸。
与平日里的柔软娇唇完全不同,此时轻轻的,略带粗糙的亲吻,让祁则愣了愣。
他起身,发现年年半眯着眼,快要再度昏死过去一般,一直看着他,只是怎么都说不出话。
祁则想说她还没恢复,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不用太勉强。
但末了,他改了主意。
“为师知道。”
祁则拿过身边的水,抿了一口在嘴中,轻抬起她的脑袋,对准干涩苍白的唇,一点点渡进她嘴里,知道她脸上有了血色。
“是要喝水,对么?”他问。
“唔……”年年舔了舔湿润的唇,鼓足勇气,用尽了力气才对他说:“还要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