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是件累人的事,但也养人。
年年睡足了一夜,第二天醒时,看见祁则坐在不远处,手里握了一块传影时。
祁则见年年醒了,手指一弹,周围覆盖的灵力散去,露出对面人怒不可遏的声音。
“祁则,你别忘了你姓甚名谁!当初若不是师弟一时好心,你早就进了野狗肚子,哪有你今日风光?”
“你若对灵山有丝毫二心,子阳定是对你失望至极,泉下含恨!”
那头副宗主的咒骂声迟迟不停,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字字句句都阴狠毒辣。几次副宗主似是快背过气似的,影像闪烁模糊,不停叫喊道若敢对灵山不利,他一定要祁则不得好过。
祁则面上波澜不惊,墨色的眼如同古井深潭般不见涟漪。
他似乎,比年年在灵山被辱骂讥笑时更加习惯。
不争辩、不反驳,只是静静由着别人说。
‘醒了?’祁则眼角余光闪过,用心音与年年轻声细语道:‘自己去洗漱。’
‘呜……’
年年这才发觉浑身都是昨夜双修时留下的粘腻印子,双腿间黏糊糊的,昨夜堵在里面的阳精已经被她吸收完全,成了污秽发硬的脏污,在她腿上流淌蜿蜒。
腿心处的酸疼感很强,昨夜似是双修狠了,一下子起不来。
‘稍等。’祁则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仍在传影之上。
那头虽然骂的凶,但丝毫没有分神,瞬间就注意到了祁则的心不在焉。
“你那是什么态度!就非那只半妖不可?天下将乱,你却和一只半妖纠缠不清,真是妄为人师!”
“本尊是年年的师父,自然要处处为她考虑。”
祁则冷淡地开口,全然不介意天下将乱那四个字。他站起身,抚平领口微不可见的褶皱,拱手行礼道:“副宗主无需忧心,本尊自有计划。”
那头沉默片刻,许久许久,似是受了祁则的威压胁迫,闷声道:“你若敢无情无义,吃里扒外,我必将昭告天下各路修行之人,要你死无全尸。”
“后日仙门大比,头筹奖品务必拿回灵山,我已派闫子阳携几位师兄弟已经去大会现场了。”
说完后,祁则将传影石化为齑粉。
他沉默地转过身,走到窗边抱起年年。
年年被他稳稳地抱在怀中,祁则的长发扫过脸颊,有些痒。她不禁环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颈窝,像是风雪中取暖般紧紧缠住不放。
她身上乱七八糟的,这样一点也不好,但她就是不想放开。
年年早就习惯沉默接受,此时静悄悄的,祁则不说话,她却着急起来。
“师父……师父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副宗主手里?”
年年小小声地问。她抬头悄悄观察祁则的面色,感受他的气息。
但他修为如何浩瀚,饶是双修时情欲覆顶,自损修为喂养她,也不过短暂乱过几瞬,平时俨然不动如山。
浴盆越来越近,年年感觉自己快要被祁则放下去了。
她攥紧了祁则的领口,像野狐狸似的扒在他身上,怎么都不肯放。
“师父是不是被副宗主威胁了?”
“师父在灵山也不开心么?”
“师父……年年知道自己笨、什么都教不会,但师父教年年有事就同你说……所以……若是师父瞒着年年事情,年年也会伤心的……”
她不停在他身上磨蹭,可怜得像是要被抛弃一样:“师父,年年怕他们伤害你。”
“傻狐狸。”
祁则听她断断续续地说完,方才热的水又有些凉。
清晨偏凉的空气中满是水汽氤氲,他轻拍了下她的小屁股,那条狐狸味缠上他的手腕,越缠越紧,和平日里害羞青涩的样子孑然不同。
祁则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对她保证道:“如今,已没有什么能威胁为师。”
他说着,另一只手勾起年年狐狸尾巴上的绒毛,缓缓地、挑逗般地搓了搓。
年年从尾巴尖酥到了天灵盖,喉头溢出一声闷哼,腿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股动情的春水。
穴内残留的白浊滴答流淌,将祁则的衣衫弄得乱七八糟,她羞得脸颊燥热,下巴磕在祁则的肩膀处点头。
“别怕,相信为师。”祁则将她缓缓放到水中,“不会有事的。”
“年年信师父的。”
年年眼角泛红,进了浴盆就往水里躲,生怕在祁则面前哭鼻子。
祁则也不看他,回房换衣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水有些凉了,年年把自己洗的很干净,才发觉浴盆边没有衣服,也没软布擦身。
她不好意思像小娃娃似的叫祁则抱,出浴后勉强用灵力将狐狸尾巴弄干,自己揪起尾巴擦。
年年蹑手蹑脚地走回卧房,发现祁则打开了窗,似是嫌弃屋内的气味不好闻,他用手扇了扇。
窗外,依然人声鼎沸。
年年吓得缩在墙角,生怕街对过的人发现她光溜溜赤裸裸的样子,露出半只狐狸耳朵小声唤他:“师父,年年洗好了。”
这一声跟猫叫似的。
祁则一回头,就看见年年扒在墙边,一副扭捏紧张的模样。
露出的那半只狐狸耳朵还湿哒哒的,微微泛出一点害羞的红粉色。
他笑了笑,转身靠在床侧,任屋外将醒的春光暖风吹过脸颊,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呜,不要……”
年年急忙摇头:“会被看见的。师父把窗关掉好不好?”
祁则并没有关窗的意思,他说:“你闻。”
年年刚洗完澡,浑身清爽,但房间里积蓄一整夜的气息堪称淫糜。与此时站在早春风光中的祁则极不相称。
她低下头,嗫喏道:“年年知道错了,可是……可是年年没衣服穿……”
她冲他伸出一只手,白净纤软,手腕极其脆弱,似乎不堪一折。
适合被珍惜爱护,但似乎更适合被折断摘取。
祁则眼眸微深,问年年:“怎么说话病恹恹的,难受?”
“嗯,年年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