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这个嘛,以往往来的骑士团都是由城主安排,歇在咱们这里最好的旅店。”
她又看看卡特兰的地图,看起来有四五家较大的旅店,有一个靠近中心,还挨着城主的住处,便问道:“可是最中心的那个象棋旅店?”
“没错,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寻思那个旅店上上下下也没人喜欢下棋……”
“谢谢您啦。”阿兹不再听他絮絮叨叨,欢快地跑了出来,跟着地图一阵小跑,终于在天完全黑下之前,站在了象棋旅店的门前。但是现在没有他们的踪影,店后面也没有马匹,应该还没有过来。正好她又饿了,便在附近找了个小酒馆走了进去。
进门后,阿兹便感觉到了几个视线,它们并不单纯,因此她能敏感地察觉到。余光看了一下,是坐在北边一桌的两个男人和墙角站着的叁个男人。她假装没有注意到,随便找了一个远离他们的地方坐下,点了两个价钱尚可的招牌菜,然后趴在桌子上继续研究地图。
那几个站着的男人走动了起来,有人出去了,也有人转悠到了附近。但她依旧聚精会神地看着地图。
四周吵嚷极了,男男女女都在喋喋不休,衣着粗犷的猎人搂着陪酒女大夸特夸,不知道哪里来的工人们也大声地打牌喝酒,那声嗓不仔细听还以为是在吵架,几乎要淹没了醉醺醺的吟游诗人拨弦的琴声。
阿兹有些无聊地托着腮,在昏暗的烛火下有一种回到了地狱的迷离感,但又大相径庭。
过了一会儿,终于上菜了。
在地狱时她不常吃东西,通常都是在见到别西卜时才会吃一些,他总有些稀奇古怪的美食。这酒馆的菜嘛,自然是比不上的,但的确勾起了她的食欲。这都要怪人的本能,饥饿能使普通的食物变成上好的佳肴。
正吃着,终于,有个男人在旁边坐下了。阿兹看向他,这人穿着破旧的深色麻布衣服,头发倒是梳得齐整,
是刚才站在墙角的其中一个男人。
“您在看这地图,是想去远处?”他搭讪着。
“嗯,我是今天才到了卡特兰。”她有意泄底给他,好奇他想要做什么,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听到这儿,他偷偷跟不远处的伙伴使了个眼色,阿兹尽收眼底,却假装没有看到。接着,这个人又在殷勤地攀谈,声情并茂,似乎很想吸引自己的注意。
她也很快明白了他的目的——他的其中一个伙伴在他交谈跟自己的过程中,经过这边,悄悄向她的水杯里撒了些东西。阿兹闻得出,是媚药。
向掌管色欲的恶魔下媚药,让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