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地狱中,诞生了一个魅魔,甫一出生,魔王撒旦就……”她的声音弱下去,意志抵不过身体的虚弱,她逐渐难以睁开眼。
“就怎么样?”西蒙适时地追问。
“就……就认为她……”她又低迷下来。
这样的状况实在不妙。西蒙想,或许她也到了需要放血的地步了,并且,疼痛应该也能在此刻派上一点用场。
于是,又是西蒙手忙脚乱的一阵。他其实还只是学徒,不像老医生,没有那么多经验。但即便如此,他也要想尽办法让她好起来。
这是他的一个执念,一个他生涯中为数不多毫无理由的执念。
放血让她很痛苦,甚至情况一度恶化,红斑大片地蔓延开来。
好在,在阿兹喝下了他调配的各色药剂之后,她安定了许多,尽管意识还在游离。
“我听说……这个会传播,你一直在这里……不会也染病吗?”她闭着眼问道。
“或许会的,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西蒙顺嘴说出来,又不自然地补上一句:“咳,毕竟是蒂娜求我来的。”
别扭的性格。
“我不能睡着,是吗?”
“是的,我希望你能撑到晚上,然后再把药喝了。顺利的话,反复几次后,应当就会转好了。”
“那,西蒙,我有一个方法,那也是治愈我必不可少的一步。”阿兹睁开眼,眼睑半遮的双眸疏远中又似乎带着邀请。
“什么?”
阿兹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他于是俯下身,微卷的头发晃悠两下,扫在她的颈间。突然意识到近在咫尺的是她的皮肤,西蒙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是……这样……”她呵气如兰,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炽热的呼吸被无限地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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