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可以拿去给孩子付学费,买资料,上补习班,让他们有机会改变自己命运,不必再像她们一样活成悲惨的工蚁。
然而现在行业不景气,海外订单流失,上头官员又在鼓吹人工智能与智能制造,从未想过这些被淘汰的工人将何去何从?
思及此,高苒沉默。
她暗暗下定决心,如果有朝一日,她真的能够将蛋糕做大,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来改变现状,改变这些工人的境况。
谈妥生意,高苒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留宿一晚。
傍晚,她去了当地最大的综合商场。
四楼服饰天地,扶手电梯转角的客流黄金位,黑底白光的店招闪着“RENSEWOMEN”字样,落地窗后陈列师移动着模特,调试摆放位置,更换新一季橱窗秀。
高苒站在敞亮的玻璃窗前,怔愣瞧着,仿佛想起稔色开第一家旗舰店时,母亲和父亲脸庞洋溢的欢欣。
时光荏苒,那个当年厮守在母亲身边的男人,早已心猿意马,陪伴着其他女人花前月下,生生世世。
男人,果真是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生物。
远在北京的齐毅,收拾完别墅二楼书房,穿着薄薄绒线毛衣,长腿轻迈,绕着旋花楼梯往下走。
他在沙发入座,脑袋微微发晕,好像有人在说他坏话。
“明天老板就要回来,我愉快的放羊生活结束了。【大哭.gif】”
齐毅滑动微信,许悦发的朋友圈硬生生撞进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