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目掩一抹郁光:“忘了拿换洗的衣裳,想起来应在你这里。”
“无赖。方才叫徐英带走了的。”芜姜羞恼,抬手就要关门。
却被他一挡,长臂蓦地环在了腰上:“带不走。我的衣裳就是你,你花芜姜就是我的贴身衣袍。”问她穿成这样是不是在门边等他,他若是不回来,她会怎么办?
那身姿英武,把人逼至墙角。芜姜看了眼阿耶阿娘的房,乌压压的,她心口便怦怦跳:“明明就是你叩了老半天,唔……不许胡来,被听见要羞死人的。”
“原来是因为怕羞才赶我。哼,这下不得不罚你了。”萧孑才不管,兀自吻着芜姜,在黑暗中把她的衣裳剥下来,捆住手,一路抱进了小卧房。
……
烛火袅袅,看她的雪原在爱宠中美丽绽放,忽而缱绻口中,自带芬芳津甜。他捏着她嫣粉的脸颊儿,兀自在下颌上蹭着,偏看她被自己蹭得无力又无从反抗。
想起今夜阿娘所言,精致薄唇轻勾:“求而不得则杀之,天下女子就数你花芜姜最狠。现在还想杀我么?”
芜姜的手被缚在头顶,被他欺负得只剩下娇憨,咬着唇:“想,没人比你更坏了。”
这么可恶。他就托着她的腰,把她垫在了腰腹底下:“爱不爱我?”
“不爱。”一直都只是喜欢,几时忽然说到“爱”了,好肉麻,芜姜回答不来。
不爱才怪,他想起她站在栅栏外等自己的一幕,心中忽而满满柔情溢开。蓦地去到她里面,慢慢地推进起来。
那密不透风地窒闷感顿时又来,芜姜痛得忍不住往前迎。怎生得方才的虚空却被他充盈了,连那隐匿的疼竟也忘记了疼,羞得只是捶拳打他。
天生婀媚,简直要人的命。
他心里喜欢,动作却愈坏,一边好整以暇地花样欺负着,一边却叫她:“别动,被你耶娘听见了我可不管……那什么时候会爱?”
气息灼沉,凤眸轻勾,天底下怎么有这样可恶的人。气得芜姜哪里还肯说好话:“什么时候都不会。你自己也不爱我。”
“这可是你说的……听好了,我现在就叫你领略什么叫怍爱!”萧孑猛地加大了力度,蓦地又拓开她一片荒土。
暗夜下河水迢迢,羊群里的羊睡着了,马儿也静悄悄,偶有熬夜的牛夹杂着虫鸣声发出一声哞叫。那木屋里的人沉浸在去来中听不见,不知刻意收敛的动静更叫旁听者乱迷。
“嗯……”绞缠的嘤咛时起时落,虽看不见人,分明却知里面正自加促的澎湃。
栅栏外一道高壮的身影枯站着,浓密的墨发遮住半张刚毅的脸庞,不由用力地攥了攥垂下的掌心。
少女的莺歌沙沙绵绵,他竟不知道她的声音会这样好听,打小那样清澈的性子,原来做了女人后竟也变得这样娇媚。
在拓烈十七岁以前的世界里,在被瘸着一条腿的萧孑挫败之前,他从来都不认为芜姜会在自己的生命之外。本来是忙完了寨中公务,想来问问她白日与妲安的那一幕,敲了半天门却不见开,后来看见萧孑来找她,却又鬼使神差地走不动步。
拓烈忽而愠恼起自己……做什么呢,那是自己的妹子!
帐包里光线昏蒙,妲安似乎已经睡着了,他走到床边,驻在那里俯看她。怀孕后她比之从前愈发丰腴,脸儿还是那般艳丽,睡梦中微微皱着眉头,像是没有安全感。他忽然想起芜姜的声音,忍不住就猛烈地去亲她脖子。该有的依旧是那般波涛骇浪,似乎发现他在动,忽而悄悄地迎合。
他却又扫兴起来,起初就是因为初尝那似火如荼的滋味,虽然不爱她,但还是因着她的迎合一步步与她越走越深。在她阿爸给的荣华富贵的帐篷里,给她种下了骨肉,退无可退。
忽然间就没了兴致,蓦地又收敛起浓烈。
“拓烈哥哥……”妲安有些失落,半仰起身子,前襟从肩头滑落,分明满满都是渴慕。
“天色晚了,睡吧,我去洗洗就回来。”拓烈只是淡漠地凝了一眼,便从她的身边站起来。
那衣袍滑过妲安的手心,她握了握,却闻到一股河边青草的潮湿味道。
☆、『第八二回』掌掴+
五月夏初,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连风中也带着股碧草的清新。羊群如雪白的云朵,在栅栏外的草场上零星散布,那草场上马儿驰骋、欢呼声阵阵,好一片生机盎然。
郝邬族的跑马比赛,春末一次,秋末一次,比的是骑射,参赛的青年们个个高壮魁梧,把围观的姑娘们看得满目憧羡。
镶金边白底的帐幡在风中扑簌舞动,那帐前的客席上,乌尔族的老族长眯眼看着,不由笑赞道:“拓首领短短时间内就已建寨复兴至此,实在叫老朽心中讶叹。”
是个睿智祥和的老头儿,看上去约莫六十年岁,一边说一边捋着半白的胡子。
拓烈谦逊地敬了一杯:“郝邬一族自来艰辛多难,此番没有被摧毁,皆因着族人骨魂中的坚毅。尤其经历过家园破灭的惨痛,自是应当更加齐心协力。其实并无奇怪。”
“呵呵呵,此话说得正是。自古齐心才能壮大,眼下中原自顾不暇,你我西塞各族的联盟意即如此。”乌尔老族长笑饮而尽,暗暗睇了眼身旁坐着的一名圆脸小青年。
“好!”不远处不知哪个骑手射下一只鹰,引来阵阵叫好。
那圆脸青年打量着拓烈,忽而附耳对老族长低语了几句甚么,眼睛亮闪闪的。老族长边听边看着拓烈,嘴角弯弯似有话要说。
拓烈便直言道:“这位兄弟可是对拓某有甚么疑问?”
乌尔老族长温蔼地应道:“让拓首领笑话,这位是我的侄子,叫穆霜,乃是我们乌尔族数一数二的弓箭手。至于有什么疑问,且让她自己同你说。”
说着看了青年一眼。
那青年眉眼一低,些微羞恼。见老者淡笑不理,只得抬起头来,粗着嗓子道:“总听说拓首领马上功夫厉害,但那传说中的名声到底是虚的,须得眼见为实。今次机会难得,在下想与你比试比试,不知可否赏脸?”
他生得圆脸墨眉,看上去几分清俊,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举止倒也大方。
拓烈向来坦荡,便从主座上站起身来:“这有何难,且与你去过上几招便是!”
话毕,命人去备马。
妲安坐在他下首的小桌旁,目光漾漾地看着对面的萧孑和芜姜。
芜姜今天穿一抹豆绿的半袖小衫,下搭浅湖蓝素花襦裙,柔软的罗纱将她的腰儿臀儿勾勒得盈盈曲婉。少女过度到女人,胯是最明显的变化,被人疼得越多,那坐下来后的盘儿便越如蛇一般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