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直觉你信不信,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听到黄志成的提醒后,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你不觉得他们那天来的很有问题吗?”
秦小枪回忆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是有些问题,我就觉得怪怪的,你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要股权,他们的理由不太充分。”
“何止不充分,我都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的,我敢打赌,当时我只要松口,他们甚至会拿出股权协议,当场让我们来签署你信不信?你以为他们的财务部总监过来是干什么的?”麦文舟冷笑。
周之雅思索着道,“但我还是想不出来会有什么事情,他们就是占点股份,啥也控制不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更加忧心忡忡,而且,我有一种感觉,那个强新总经理可能也只是一个傀儡,你们没发现吗?当时强新每次重大决策前都要和旁边的那个默不作声的张副总商量一下吗?”
“对呀,很奇怪!”秦小枪一拍大腿,但旋即苦恼地道,“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先耗下去,看情况再说。”麦文舟摇头,心中纵有疑惑,但是所知甚少,他也不能妄猜什么。
“现在,我们双方等于是僵持在这里了,隆盛客车就拿着订单来要挟我们。我们固然难受,隆盛客车的车桥又从哪里来呢?”秦小枪问。
“这也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似乎隆盛客车并不缺车桥来源,再联想一下京汽的情况,很想知道市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订单到底流向何方了?”麦文舟叹气。
周之雅迟疑了一下,才问道,“销售部那边难道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麦文舟看了她一眼,缓缓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马银生似乎现在对事情很不上心,销售业绩烂成这个样子,他也不着急,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你们知道吗?”
秦小枪张了张嘴,又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周之雅,最后也没吭声了。
“你们都不清楚?”麦文舟疑惑。
“不知道。”两人异口同声。
“好吧,等马银生回来,我找他再聊聊。如果再这么持续下去,我必须要做出重大调整了。”麦文舟脸色凝重。
但是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
他们三人还没商量完,钟泽平和李学斌匆忙地找上门来了。
看着他们有些慌张的神色。麦文舟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知道又有麻烦事了。
果然。
李学斌张口就是哭腔,“麦总,麻烦大了,我们刚才得到通知,锰钢厂那边准备停止对我们发货了!”
“什么?”三人都大吃一惊。
“是真的,我刚才去他们厂里拉货,对方的业务部负责人亲口对我的,从今天开始,锰钢厂要求我们付清货款,同时产品全面涨价,以后要去拉货,全部都要拿现金来买。”李学斌很是无奈。不是逼到无奈,他是绝对不愿意来跟麦文舟报告这个坏消息的。一想到要被麦文舟鄙视无能,他就觉得要窒息,所以一向以来都是埋头干活,很少把困难向麦文舟这里推。所以在采购部负责人的位置上稳稳待住了,倒也没有被撤换。
“他们疯了吗?他们还有我们的股份,一荣俱荣的关系,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摆我们一道?”秦小枪嚷道。
“但现实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变脸了。我也追问过原因,对方只是隐约含糊地透露这是他们管理高层给出的指示,但为什么有这样的指示,我也不知道。”钟泽平道。
麦文舟听后也不多言,立即用手机拨通了电话,“喂,丁总吗?我是麦文舟啊?有个事……啊?这样啊?……不是吧,这么突然……我明白了,打扰了,有空聚,再见。”
挂完电话,大家都看向他,麦文舟脸色极其难看地道,“丁总说,他已经不是保山钢厂的总经理了,资方换人了,有事只能找新的总经理。”
“什么时候换的人?”
众人吃惊不已,这事太突然了。
“就是昨天吧。你们不知道太正常了。丁总不肯透露太多,只是建议我去好好查查背景,说是跟银龙集团有关系。”麦文舟喃喃说道,“有很长时间没联系宋总,我得问问他怎么回事。”
然而,手机始终打不通,处于盲音状态。
麦文舟心中涌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他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又看了看周之雅,周之雅会意,便站起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了,神情有些怪异。
“麦总,那个,宋摩登说她很着急想要见见你,有事当面说。”
麦文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