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意外,面对御心流第九局束手无策,只能向民间广撒网了。
福伯给我上了茶。
在马家住的这些日子,福伯还有马家弟子对我们小两口照顾有加,态度也是非常恭敬,甚至让我错误的感觉自己是马家的主人一般。
可客人终究是客,不过,还得在马家呆写日子,这边的事情一时半会恐怕也搞不定。
我喝了一口茶道:“我对阴阳师不感兴趣。”
夜老板慌忙道:“别别,名先生,您可是阴阳行当的大人物,怎么能少了您呢。”
我们做了这么多,冒了那么大的险就是为了这个阴阳师大会,当然不会不去,只是要恶心恶心夜老板。
第405章僵尸下落
抛开阴司白无常的身份不说,还顶着毛家传人,叶家女婿的名头,虽说是个光杆司令,但名声够显,国家不了解。既然向天下招揽又能之士,首选的当然是名声响亮的人,名人请不来,那这阴阳师大会的份量自然就轻了。也就是他夜老板办事不力。
夜老板道:“这一次的阴阳师大会跟以往不同,以前的大会都是阴阳师协会举办的,但这一次,主办方是国家机构。”
我不以为然的道:“那又如何!”
夜老板一直深信但凡是人就有七情六欲。那就有漏洞,就有破绽,他坚信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价格。
要说用钱,叶家的钱有够多的。要说名,毛家弟子这名头就已经够响亮了。要说美色,活了一辈子了也没见过比叶小晴更加让人心动的女人,现在他的心里很郁闷,实在想不明白,面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怎么就感觉一筹莫展呢。
夜老板道:“名先生应该很清楚,现今阴阳行当的局面,九大阴阳师家族的格局已经不复存在了,毛家所在的南方早已经沦为各方争夺的风云地,而敦煌家,叶家,钟家都在冢山遭遇巨变,一落千丈。九家去了四家。阴阳行当的格局是要重新洗牌了,名先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阴阳行当乱了套吧。”
这个时候那位一直未开口的领导道:“是啊名先生,国家很需要先生这样的人才!”
我好奇的向他望去。
夜老板道:“这位是国安樊伟,樊局!”
国安的除了第九组其它应该都是特工吧,这个叫樊伟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不过,特工要是像特工估计早就完蛋了。像国安这种强力部门庸才是存活不下来的。这人应该是有几分真本事。不过,看他跟其它的官僚实在没什么差别,可能是隐藏的好吧。
对于这样的人,还是打从心里要尊重的。
起身与他握手,樊伟见我对夜老板态度这么差,以为我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不禁有些受宠若惊,慌忙握住我的手,他的虎口跟食指都有老茧,看是看不出来,可一摸,里面有点硬。
我道:“樊局幸会。”
樊伟道:“副局,副局,名先生见效了。能结实名先生这样的能人是我的荣幸。”
福伯是一个很有眼力劲的人,见我态度和善起来,就帮他们换了茶,天冷,茶水凉的快,还端上了一些精致的糕点。
夜老板喝了口茶道:“叶小姐不在吗?”
师嫣然应道:“小晴在休息。”
夜老板哦了一声,他跟叶家有些关系,恐怕是想叶小晴在场能出言帮衬几句。
我向樊伟问道:“阴阳师大会都请了什么人?”
樊伟道:“九大阴阳家族,小家族,又或者隐藏家族,民间异人,我们都会请,特别是阴阳行当的名人,我这个行外人都听过南毛北马的名头,名先生是毛家的传人,而师嫣然小姐是当代马家姑婆,两位自然是我们最希望请到的客人,如果两位不来,这阴阳师大会都算不上是阴阳师大会。”
南毛北马的名头是很响,但他只是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是东离西敦煌。离家在辽东的声望就如同毛家在南方,而敦煌家在大西北的声望也是。
他既然是国家机构话说一半,显然是在捧我们。
我道:“樊局抬举了。”
樊伟道:“不敢,名先生是敞亮人,在下就有事直说了,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不到不得已国家是不会出面直接干涉。”
他说的很真诚,那些干预行业绝非是国家,而是官僚。
他接着道:“阴阳师大会只是一个噱头,真正的目的建造一个隶属于中枢的强力机构,能确保阴阳行当的稳定。”
闻言我的眼睛一亮,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吗?
鬼门关关闭以后,阳间的麻烦必然会更多,阴魂扰民的情况必定会直线飙升,只是靠阴阳师家族各自为战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甚至还会因为地盘问题造成摩擦甚至大打出手。
而夜老板的脸色则是一变,一下子就青了,显得很吃惊,他应该不知道这个消息。
如果国家真的成立了这样的机构,那他所在的阴阳师协会,岂不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夜老板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樊伟道:“国家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择优而任。”
说完他也不再多言,把该说的都说了,安安心心的吃起了精致的小点心,余光瞄了一下夜老板,夜老板正努力的把茶杯往嘴边送,但目光却失了神。
这个老小儿被踢出局了。
既然这样,我也就没必要再拿捏了,不过,还是要矜持一下下的,索性就跟樊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起来。
樊伟既然是国安局的副局,还负责这次的阴阳师大会,应该对第九局很熟悉,见他对马家的院子很感兴趣,我就提议带他四处逛逛,樊伟欣然接受。
马家的院子很大,据说是从前清一位官员手里盘下来的官邸,阁楼水榭池塘都是现成的,这几天京城降温厉害,池塘里的水都结了冰了,阳光洒在上面反射出七彩霞光很是漂亮,冰下还有红色的鲤鱼在游走。
樊伟道:“听说名先生是西南人。”
我答道:“是,西川人。”
樊伟看起来对我很好奇,而我对他也是,一位退休了的特工,在国安担任副局长,这要是没有天大的功劳,就是有雄厚的背景。
我道:“国安有个第九局,主要负责的就是阴阳行当。”
樊伟点头道:“先生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