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如电地扫了神娘和阎枭一眼,就吊儿郎当地拍着海轶天的肩膀,打趣道:“哇,你小子啊,几天不见,咋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呢?晚上去扮鬼吓人,铁定是可止少儿夜啼啊!哈哈哈!”
海轶天尴尬地嘀咕道:“都怪老子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惹到了一位冥界的爷爷,所以现在才弄成这样,哼!人不人鬼不鬼的!”
阎枭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他现在就怕海轶天提起这事啊!万一在激怒了神娘,那他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裂虎瀚也跑了过来,他远远地就咆哮道:“他娘的,是哪个狗杂种,竟敢对我兽人国的驸马,我裂虎瀚的师父下毒手。是带把的,就给爷爷我站出来,看我不把你的卵蛋给捏爆!”
裂虎瀚骂的凶啊,也骂的很难听啊。可是阎枭就是铁青着脸,在神娘的面前,他可是动也不改动啊!
裂虎瀚摸了一把脸上的黑汗,猛地看到海轶天全身冒着黑腾腾的雾气,整个人的肌肤一片惨白,就连眼睛也不是闪烁着绿光。这!这哪里还是人了?
憨厚的他一下子扑到海轶天的身上,大声哭喊道:“师父!师父啊!你可不要死啊,你死了,老子该咋个办啊。我还没学到你的斗气呢,你答应给我打造飞行的剑,也还没有打呢!师父啊,呜呜呜,师父!”
海轶天被他巨大的身子撞的一个跄踉,差点就要仰面跌倒。幸好神娘眼尖,衣袖不动地,施展了一道无形的力道,稳稳地拖住了海轶天的身子。
海轶天无奈地长叹道:“你师父我,还是个大活人呢,一个大老爷们,竟哭成这个样子,呈何体统?”
虽然是嘴上骂着,但裂虎瀚的举动,却让他的心里暖暖地淌过一丝热流,在这热流的冲击下,他感觉身体似乎好受了不少。
海轶天心神一动,想到了什么,却又捕捉不到,总之,这对化解夭冥冥封很重要!
裂虎瀚尴尬地松开自己的臂膀,胡乱地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咧开嘴,嘿嘿傻笑起来了!
正在这时,小老虎背着槿菱纱也赶来了。
两人无言相对,却胜过千言万语。
望着槿菱纱,海轶天心里一阵苦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她该怎么办?谁去照顾她,谁能给她一个家庭,她是一个兽人,哪个人类愿意真心实意,好好地对待一个兽人呢?
纵然有人愿意照顾她,她也不会跟着别人,她一定会殉情的!
对,她一定会殉情的。
槿菱纱痴痴地望着海轶天,海轶天的情况,她已经知道个大概了。
她的心里明明很痛,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眼泪,她痴痴地望着海轶天,就那样定定地站在那里。
直到海轶天轻轻唤道:“菱纱!”,她才小鸟依人一般扑进了海轶天的怀里,她不理会海轶天满身弥漫的死气,就那样紧紧地抱住了海轶天。泪水如潮水般,汹涌不断!
滚烫的泪水,洒落在海轶天的衣襟上,海轶天又感觉到有滚烫的东西流进自己的心里,身体中似乎又出现了一股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