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兄的打扮很朴素。
常年打铁的六师兄身上总是穿着一件皮围裙,赤裸着上身的肌肤,那古铜色的皮肤,让女孩纸们目眩神迷流口水的肌肉,彰显着他是一个粗壮的男人...非常极其的粗壮!
六师兄是好铁匠生出来的好铁匠,虽然是洞玄境界的修行者了,但还是更喜欢打铁。
洞玄境界的打铁匠。
也不知道咋提升上来的?
...夫子收徒弟有时候就是挺没有规矩的,喜欢了也就收了,就像那时候的江闲语,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仅仅四年还没有系统傍身的“小咸鱼”身上哪里有什么特殊呢?穿越没挂,没自信呐~
让江闲语自己去想...也找不出来自己身上有啥优点啊?老杜?老李?...我能说自己是学渣吗?就算是真学霸,理科文科呀?就算是文科,学历史的?哲学?...跟诗文有关吗?能背一首“静夜思”就不赖啦~
白白胖胖很可爱?很萌?
这算不?
那会儿不要脸了装的好吧?
所以...厚脸皮也算是一种特质吗?
总之...当时虽然没有被立刻收为徒弟,可还是“小咸鱼”的他却被带到了后山,百无禁忌的跟师兄师姐们一起生活...当然后来江闲语有了系统,锻炼的一身好厨艺,嘴馋好吃的夫子可就没办法拒绝了...
夫子啊...陈皮皮说夫子收徒最看中学生的心性,这话倒是没错,山上的师兄师姐们虽然各种痴迷各种不着调,可都是好人,性格也都不坏...可要是这么一想的话,夫子这么多年了都不收他,难道是他的心性不太好?
可...咱是好人呐!
不开心啦,江闲语脸色阴沉沉的,乌云密布。
此时,六师兄的考验还未想出来。
六师兄虽然之前在大屏幕上露过脸,可那是因为江闲语的特质登山鞋的缘故,还并未对登山者们有过考验。
可是,他只会打铁,脑子笨笨的,像郭靖一样,很憨厚,不擅长为难别人。
总不能让他拿着铁锤把隆庆砸几下吧?
哪怕隆庆皇子即将知命,可要是正面被他的锤子锤几下,也要扑了...再厉害的修行者,也都是脆皮而已。
所以,这时候心情不好的江闲语就开始支招了...
“六师兄,你不是喜欢打铁嘛,我这里有一块铁,材质还不赖,把你的铁锤借给隆庆皇子使使,让他拿着去砸几下试试,你好从旁指点一下嘛,也让咱们山下的观众们看看隆庆皇子那健美的肌肉不是?”说着,江闲语的双手平端着一块颜色深黑,黑夜中泛着隐隐红光的铁块。
这铁块四四方方的被江闲语一下子抛向了空中,从高空而落,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直直的砸向了隆庆皇子...
书院观看到这一幕的人们惊呼,这要是被砸中,隆庆皇子岂不是要出局了?别砸成白痴啦?
而天谕院的莫离神官却是不以为意,呵呵呵,一群凡夫俗子,你们知道即将跨入知命境界的皇子殿下的厉害吗?知道什么是天才,什么是强者吗?
...望着那朝他而来的四方铁块,隆庆冷淡一笑,一手抬起,对着那袭来的铁块,气海雪山储存的念力喷涌而出,操控着天地元气附着在那铁块之上,想要潇洒的接着...
可是...元气附着之后,隆庆皇子的脸色突然大变,好重!
这东西好重!
以念力操控物体,原本便极难。
不惑境界的宁缺连一柄小木剑都没办法好好的控制,而这方铁块,它的重量自然不小,可隆庆皇子有这个自信,他是天才,他念力强大,可操控的天地元气极多,这根本不是问题,毕竟一小块铁,能有多重?十几斤?二十斤?
可是真正开始接触,他才发现,自己可能被骗了。
这块铁,材质真的很特殊。
他输出的天地元气没办法让那铁块停滞在空中,而已经砸过来了...
砰!
隆庆的双脚在山石的表面踩踏出了一个极深的脚印,他最后动用了全部念力,但还是用双手才勉强接住了这铁块...
江闲语对隆庆伸出大拇指,示意他棒棒哒,而隆庆眸子深处的冷芒微微闪动着...
接下来的考验没啥稀奇的,打铁嘛,挥汗如雨的干嘛,隆庆皇子光着膀子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虽然这是晚上,可是江闲语设置的灯光闪烁,呈现在大荧幕上的时候,这看起来比白日还要清晰炫目耀眼呢!
一大批的花痴们,你们可以尽情的流口水啦,各种羡慕嫉妒恨吧,这样的帅小伙,能够享受的却只有那位真正的“花痴”而已...而此时,宁缺也终于抵达了山顶。
宁缺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西陵的光明之子,花痴的白马王子,燕国的隆庆皇子,一身的素色衣衫褪到了腰际,他赤裸着上身,密集的汗水滚滚而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这样的隆庆皇子有没有一种让你想亵渎的冲动呢???
宁缺懵了一会儿,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但他猜测可能跟江闲语有关。
那家伙就喜欢搞事儿。
看到那棵大青树的陈皮皮在冲着他挤眼睛,宁缺赶紧急行了几步,恭谨的行礼...当然不是对陈皮皮,是其他人...还刻意的把陈皮皮忽略了...让某天才胖子很爽。
宁缺之后便再没有登山者了,二师兄君陌看着他平静的说道:“听皮皮说,你是个天才?虽然气海雪山只是通了十窍,但仅仅十几天便连破三境?告诉我,究竟多少天?”
被严肃认真头上顶着一根高冠的大师兄盯着看,这很有压力的。
二师兄最是严肃,可是他头上的“棒槌”又最是滑稽,这究竟是让人害怕呢?还是想笑呢?
哪怕想笑,宁缺也不敢笑。
他可是一个机灵鬼,小滑头啊!
虽然没有听闻过书院二先生的名头,但皮皮还是隐约说过一些的,他知道这位二师兄被自己曾经为难陈皮皮的那道数科题目痛苦过很多个夜晚...不知道会不会报复他啊?
怀着忐忑的心情,宁缺说道:“十五天半吧?对,就是这个时间。”察言观色可是宁缺很擅长的,自己小心翼翼说出来的这个数字看来让二师兄很满意,却不知道他为何会满意呢?
“我就说...不可能是十四天嘛。”夜色里一句极轻微的话,几乎没有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