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楠尔道:演皇帝啊哥,我说专程为你而来可不是胡说啊,剧组这边还没通知我进组呢,我就打飞地过来了,食宿还得自理,这还不够情真意切吗?
易故白他一眼,话是对他说的,眼神余光却下意识去瞄鹿之难神情:什么情真意切,别胡说食宿也用不着你自理,剧组已经把这酒店包下来了,等会儿自己去找靳导拿房卡。
好嘞~楠尔欢呼,靳导大气!
楠尔开心不必自理食宿,安频的关注点却在角色上:演皇帝啊,真好,羡慕!咱剧组这么壕横,那戏服龙袍一定很华丽不像他,一条红裙子穿了两个副本,从漂亮嫁衣穿成了染血破布都还不给换。
楠尔拍拍安频肩膀,安慰道:兄弟,在靳导的剧里,角色职业是什么不重要,穿得好不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剧组当下走什么运道,有没有玄学灵异撞车的预兆。
说着,楠尔深深叹了一口气,一看就很有故事。
安频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甚至还从茶几上拿了一牙蜜瓜捧手里。
吃瓜群众阵势做足了,楠尔也开始了他的表演:想当初,我也是一个对挑战高难度角色饱含满腔热情的年轻演员,不管正派反派,什么样的角色都愿意尝试。直到我接到了靳导撒出的橄榄枝,演了我演员职业生涯的第一个皇帝那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靳导的戏好啊!好就好在它特饱满真实。靳导的戏妙啊!它妙就妙在饱满真实到老和现实接轨撞车,就就邪门!
安频看着楠尔的脸,突然嘶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面善呢,我前不久补了《景末武安》,你在里头演的那个昏君景末帝!
楠尔拱拱手,嘿嘿一笑:没错,不才正是在下。
安频也拱手,语气疑惑:那不应当啊,看剧的时候你演的那个昏君可把我气坏了,那几天我做梦都在激情辱骂他,怎么会觉得面善呢
额楠尔试探着自夸,大概是人格魅力?
易故听不下去了:自恋也要有个限度啊,这家伙纯粹是脸盲,是吧小鹿?
嗯。鹿之难胡乱应了一声,他这会儿正忙着摁手机键盘骚扰小伙伴。
鹿真的好难:景末帝都进组了,你这个殷慈公子什么时候来呀~
忽来梦我:
鹿真的好难: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我不信。
忽来梦我:
呦呵,竟然还负隅顽抗。鹿之难指尖轻动,放大招。
鹿真的好难:说起来你饰演的殷慈在现实里和易老师演的武安大将军是一对吧?
鹿真的好难:这么带感的历史cp靳导当初怎么就没多拍点呢,剧里只有短短几分钟同框戏份,要是展开拍他个几集,那现在还有意难平什么事儿啊!
鹿真的好难:我宣布,易沈才是cp界的遗珠!
鹿真的好难:连名字都这么吉利,易沈易沈易过审,啧,天选!
忽来梦我:我知道你最近刚推开拉郎cp的大门,有些兴奋。
忽来梦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搞cp和造谣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鹿真的很难:啊这?搞cp的第一要义不就是造谣(划掉)合理的展开想象吗?
忽来梦我:???
忽来梦我:这合理吗!
第60章 烧烤会晤
骚扰完小伙伴, 鹿之难心情愉快的放下手机。
这会儿节目组已经把摄像机都摆好了,但毕竟是临时起意的拍摄,不像在农家小院一样经过精心调试安装, 为了不出意外,节目组还是留了两个摄像师缩在角落应急。
眼瞅着综艺导演即将退居门外, 安频才终于想起来问了一句:等等, 你们先前应该没有挨门挨户的去敲门找人吧?那动静可就太大了,铁定会惊动他淳姐啊!
那不能!那样多打扰其他人休息啊,咱可不是那种没公德心的节目组。综艺导演保证道。
安频松了一口气:没去敲门就好
然鹅他这口气委实松得早了点, 只听综艺导演接着道:我直接给经纪人打电话呀,为什么要挨门挨户去敲门?
安频:
昂对了,安老师你经纪人一直在门外站着呢,像是有事儿找你的样子,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哦豁, 当场抓获。
安频惨然一笑,不必了。
既然结局已经注定, 那不如给自己争取个缓期执行这小(断)烧(头)烤(饭), 他今天是吃定了!
楠尔被安频那惨淡的笑容、咬牙切齿的眼神惊到, 小声问:安兄这是怎么了?
易故瞟了一眼, 不甚在意地继续给鹿之难取烧烤:日常犯病, 不用管, 他有较强的自我恢复能力。
楠尔:???真假?这就是你在电话里信誓旦旦说的和谐友爱大剧组?我看是乐不思蜀温柔乡吧!
看着轻言细语问鹿之难吃不吃烤鸡翅的易故,楠尔眉头一皱, 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真相的轮廓他这伙计, 这是不准备做人了啊!
鹿之难忍痛拒绝了易老师的烤鸡翅,烤鸡翅香是香,但高岭之花如他, 是做不出来在镜头面前龇着牙剃鸡翅肉这种事儿的!而如果不剃干净,则是对鸡翅的不尊重!
不过他的高岭之花人设似乎也已经崩得差不多了,现在是下凡带崽的大老婆?
噫!鹿之难一个激灵用力把脑海里突然冒出的可怕念头甩出去,他都在想些什么呢!自己泥自己?!
易故不知道鹿之难的思维已经跑偏十万八千里,见他一直不怎么说话,兴致不太高的样子,还以为是因为多了个不熟的楠尔,于是为了让他情绪放松自在些,便一直小声和他说话,尽量将话题往非人类上引。
说起来也是缘分,咱们鹿宝就是从楠尔家抱回来的。
虽然原因略有出入,但效果还是很显著。
鹿之难看了一眼高贵冷艳地蹲在沙发背上冷眼旁观屋内众人动向的胖橘,小声问:所以它就是鹿宝的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