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住。
盛衍本来想说调情,但出口之前又觉得这个词用在自己和秦子规身上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但想来想去竟然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词。
于是生生卡住。
秦子规却明知故问似的:“还以为我在调什么?”
盛衍恼羞成怒:“你管我调什么!有完没完了!鸭脖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能不能滚回去睡觉了!”
盛衍说完也不等秦子规回答,就一把拉开门,把秦子规推了出去,再一把关上门,捂住怦怦乱跳的心脏,觉得自己肯定是有些心律不齐的毛病。
门外的秦子规则低声笑了一下:“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gay这么小气了吧?”
“滚去睡你的觉!”
盛衍回忆起自己刚才的感觉再回忆起自己对秦子规这个gay做出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那啥骚扰。
难怪秦子规会这么计较。
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还是得注意些分寸。
但秦子规喜欢男人,被咬脖子觉得那什么有问题。
自己又不喜欢男人,被咬脖子怎么也会觉得那什么有问题?
盛衍想不明白,倒头闷进被子里,开始洗脑自己试图忘记刚才的感觉。
而门外的秦子规则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
不错,甜的。
是牛奶味儿的沐浴露,很香。
只可惜这种招数不能常用,不然如果盛衍没有推开他,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些什么。
秦子规把外卖放进小冰箱,看见冰箱门上自己的倒影后,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牙印。
他果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克制和冷静,他也会有欲望,刚才只差一点,可能就更深地咬下去了,想到自己更深地咬下去之后种种可能,秦子规眸色微暗。
他很想这么做,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因为盛衍不愿意。
而对面房间的盛衍,则躺在自己的床上,蒙着被子,满脑子都是自己刚才的感觉,然后觉得自己可能有毛病。
因为在秦子规的齿尖触碰上他的肌肤那一刻,他竟然有种隐隐的渴望,就是希望秦子规可以咬下来,真正地咬下来。
他不知道这种渴望源自于什么,只觉得反正不是什么正常的渴望,好在理智最后制止了他,他没有把这种奇怪的想法暴露出来。
可是假如,只是假如,秦子规真的咬下来了又会怎么样。
盛衍想着想着,门突然开了,他转过身,发现是秦子规,于是撑着身子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你又来干什么?”
秦子规没有回答他,只是一步一步走进了屋内。
盛衍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是白天穿的黑色衬衣,是硬挺的束领,扣子扣得一丝不苟,显得脖颈分外修长,却有一处突兀的牙印。
而月光正好从窗外落下,照得他的皮肤白得几近透明,整个人有种冷漠不真切的精致好看。
像吸血鬼一样。
然后就一步一步走到他床前,轻握住他的肩,一点一点俯下身,将唇齿覆上他的脖颈,一如之前那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不是点到即止的玩笑,而是真正的咬了下来,盛衍发出一声闷哼。
夜色很长。
等到他身体一惊,猛然坐起时,才发现天居然已经快亮了。
艹。
怎么会这样。
盛衍屈腿坐起,双腿分开,暴躁地抓了两下,还没来得及回神,门外就响起了秦子规的声音:“盛衍,你再不起床我进来了。”
你进来个屁!
你进来我就名誉不保了!
盛衍想都没想,直接吼道:“你别进来!我马上就起床了!”
门外的人倒也没多想,只是淡淡道:“嗯,行,但你快点,别迟到了。”
他倒是想快点,问题是身体不允许啊。
而且这不是自己家,他房间里没浴室,还得去秦子规房间。
盛衍想着暴躁地抓了几下头发,手机突然亮了一下,[心想事成app:本周许愿额度已刷新,宿主可随时登录app系统许愿,周一愉快]
愉快个屁。
自己总不能许愿尽快降旗吧。
盛衍把手机一扔,开始疯狂默背起英语老师说的今天早自习要听写的英语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