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给他个痛快吧。”
忙完公事放心不下莫离的仇翊早早地就下来守在审讯室的门口,见到女人从里面走出,赶忙迎上去。浅色睡衣外套着一间驼色大衣,赤裸双足穿着她最喜欢的柔软家居鞋,而向来一尘不染的鞋面竟被泥泞的地面染成乌黑色。仇翊蹙眉,凑过去想要将她抱起来。
手刚碰到她的腰间便被她轻轻抵住胸膛:“仇翊,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不好?”
他这才注意到女人的脸色很不好。早上还红润的面颊变得煞白,眼眶荡漾出一圈红色,眼神空洞无光,乌睫微颤透露出主人内心极度的惶恐不安。
猜测到一切皆与无颜有关,男人强硬地把她拽进怀里,双手用力,似是要将她牢牢地揉入骨髓中:“不好。”
尽管此时此刻,她就在他怀里,两人紧紧相贴,他能抚摸到她的脊背,嗅到她的发香,触到她的体温。不知为何,他却依然感到怀中的人飘忽不定,似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一般。现下的莫离和当年她面无表情地叫着他仇少,执意与他划清界限,似是看破红尘对世间万物都不再有任何留恋的模样别无二致。
“阿离,虽然我很想说没有必要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但如果你难过的话,我就在这里。”仇翊的嘴唇轻吻着她的乌发,拥着她的手又加了几分力。
鼻尖一酸,莫离抓紧男人的衣服将头埋了进去。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砸了下来,沾湿了男人整洁的白色衬衫。感受到胸前一阵湿意和她对他的依赖,仇翊微微一笑,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清瘦的脊背。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情绪发泄后的莫离带着鼻音,声音闷闷的。
“比你早一些,没有告诉你是怕你难过影响身体。”
只是,虽然很残酷很残忍,有些事情终需要她亲自面对,然后做个了断。他能做的便是站在她的旁边,自始至终。
“阿离,我可以帮你解决……”江南首富算是什么东西,在他面前不过是一只徒有虚名的小小蝼蚁,弄死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
莫离摇摇头:“黑道向来不会擅自介入白道,不要坏了规矩。”
听到她略微天真的话语,仇翊轻笑一声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白道就真的干干净净纯洁无瑕吗?都买凶杀人了,还敢自视清高吗?如果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想来仇家的列祖列宗在地下也不会安宁。”
“瞎说什么呢!”眼看仇翊跑火车跑得越来越远,莫离轻轻踩了一下他的鞋子示意他住嘴。扬起的小脸一扫先前的哀愁和阴霾,眉眼弯弯,嘴唇微微翘起,一副娇俏的样子。
仇翊摸了摸她泪痕未干的脸颊,神色颇为严肃:“对你,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地下室的灯光昏暗不明,莫离呆呆地望着男人侧脸,眉眼精致,刀削般锋利的轮廓干净利落,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但正是这样冷淡疏离的他,却能一次又一次温柔地将自己揽入怀中,替她挡去所有的狂风暴雨,奉上安宁与祥和。
在男人炽烈目光的注视下,莫离只感觉自己无所遁形。就算是千年修炼而成的寒冰也抵不住这样浓烈而炙热的爱意。
“仇翊,这是我们家,是……莫家还有莫敬天欠下的债。”莫离垂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只一味地盯着自己的足尖磕磕巴巴地说道。
听出莫离的意思,仇翊又恼火又心疼,这和他的阿离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她要为这一切买单。他挑眉,幽幽地开口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想要许家难受,办法多的是。”莫离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绝情。
看到莫离精神已全然恢复,神经高度紧张的仇翊总算松了口气,他一把打横抱起怀中的女人,柔声道:“好了,今天的休闲娱乐就到这里,公主大人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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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差生文具多。最近入了键盘坑想要自己组一把麻将音,折腾两天都没怎么码字,然后还非常失败……蓝瘦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