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意当时好奇,便问了句谁啊。
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家头上,宋溪年一脸幽怨地看着她,说:“这种见色忘友的损事儿,除了你家江医生没人能做出来。”
当时还不理解,现在方才明白过来,原来伴郎伴娘都会忙得脚不沾地。
他拒绝当伴郎,其实是为了照顾自己。
周晚意吸了吸鼻子,问:“江厌,你怎么这么好?”
这话她问了可不止一遍了,江厌却还是像以往一样,揉揉她的发顶笑:“傻子,你是我女朋友啊。”
“不对你好,对谁好?”
“但最重要的还是,你要自己对自己好一点,知道吗?”
“嗯。”
仪式正式开始,厅里宾朋高坐,新人相对而泣。
周晚意站在台上的角落里默默跟着鼓掌,真心为这场婚礼祝福。
仪式进行到最后,新娘开始朝台下扔捧花。
这是一份喜气的传递,说是接到捧花的幸运者,会很快能找到幸福。
随着司仪的倒数声响起,台下已经聚满了一大堆单身未婚青年。
周晚意站在台上,根本挤不进去。
但她的余光,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三——”
“二——”
“一!扔——”
花束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最终稳稳地落进了藏青色风衣的男人手里。
他颀长身形站在人群里,倏然亮起的独束白光从头顶打落,犹如一棵落了雪松柏树。
江厌偏头,视线越过重重人群直接朝周晚意望来。
在与周晚意视线交织时,唇角浅浅勾起,像是打了胜仗一样,朝她扬了扬手里的捧花。
那一刻,周遭所有的欢呼声都被埋没,周晚意像是被钉子定住在原地一样,目光直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