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端着杯子去打牌的时候,正好是来了一个人,二缺二,变成了三缺一,自己也没有玩的兴趣,便让许长江坐下玩了。
自己则是坐在一边看着,等到把茶杯里的茶都喝完之后,胡汉便也就起身离开,往办公室走去。
回到办公室里,慢悠悠地往茶杯里倒着热水,倒好后,把茶杯放在办公桌上,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想到了晚上与萍萍的约会,胡汉松了松皮带,胀的有些难受。
坐在椅子上,又习惯性地掏出钥匙,准备去开那扇上锁的抽梯时,只是稍稍一使劲,竟然拉开了那扇抽梯。
钥匙还没来得及插进锁芯。
“咿呀!”
胡汉发出了一声很奇怪的声音,明明坐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豆大的汗珠已经从额头冒了出来,身子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我是忘记锁了吗?
胡汉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伸出哆嗦的手,将抽屉缓缓地拉开。
“没了!”
胡汉发出刺耳的声音,尖叫一声后,如触电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心脏发出砰砰砰跳动的声音。
走到书柜前,拉开柜门,翻找起83年的购销合同。
“没了,都没了!”
胡汉乱碰乱跳着,这种焦虑的感觉,让他失去了一些控制能力。
一屁股坐在地上后,大腿那里湿漉漉的,竟然是尿裤子了。
突然间,胡汉又感到了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片刻后,大口地吐了起来。
呕吐物发出了阵阵臭味,黏在胡汉洁白的衬衣上,胡汉也不管不顾。
躺在地上好一会后,他好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又站起来了身子。
那个男的...午的时候,那个带草帽的男人,好像有点像周于峰啊!
不过也不可能啊,那个怂货,怎么敢做这些事!
想着这些,胡汉用力推开办公室的门,向楼下跑去。
午吃饭的时候,好像是听到人们在议论,送果农的那人是跟陈国达认识的,之前陈国达还帮他们看水果之类的话题。
跑到陈国达的办公室,胡汉一脚踹开了他的办公室。
“卧槽。”
陈国达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身子后,皱着眉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胡汉,你是不是疯了。”
“今天送水果的那个人是不是周于峰!”胡汉怒目圆睁地问道。
“啊?”
陈国达疑惑地看着胡汉,不明白胡汉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这个胡汉跟周于峰有过节?
“我问你呢,到底是不是周于峰!”
胡汉向前一步,紧握着双拳,歇斯底里地喊道。
这一声把陈国达喊得有些懵了,楞了下还,点了点头。
“是周于峰啊,他到底怎么了!”
胡汉的身子很明显地抖了下,稍微愣了一下后,便转身冲出了陈国达的办公室。
“神经病!”
陈国达谩骂了一句,站在那里想了想后,又坐了下去,他还是想不明白,这胡汉找周于峰干什么,没给他水果?也不应该啊,水果分明还多出了几份啊。
......
胡汉一路狂奔着,冲出了临水钢厂,向着周于峰租房的混合大院里跑去。
没跑了多远,腹部就感到了一阵疼痛,胡汉不敢停歇,捂住腹部继续跑着,来到混合大院里,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
“周于峰住在哪里?”
胡汉只知道周于峰大概住在哪里,并不知道他的详细门牌号,顺便拉住一个年妇人,大声问道。
“二楼,东边第四户。”
妇人甩了甩手,一脸不悦地说道。
胡汉立马就往着楼上跑去,来到东边第四户的时候,房门紧闭,用力地敲起木门,木门晃悠了起来,吱吱作响着。
“周于峰,你在不在!”
“周于峰!给老子开门!”
“周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