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阿追。”他伸手握住她的胳膊。
阿追惊慌失措,一颗心跳得又快又乱,心跳间好似有欣喜又有懊恼这搅得她半晌都未能做出反应。怔怔地发着懵,乍觉他气息近了,她蓦地抬起头,才见他一双笑眼已近在咫尺。
“干甚……唔!!!”薄唇相触的一瞬间,阿追的后脊直一阵酥!
她慌手慌脚地挣着,被他箍在怀里挥不开,便又反手去推他的胸膛。然则只推了三两下,她就已沉沦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温暖里周身发软得不听使唤。
又过了会儿,便连作势虚推也做不到了,伏在他胸口上的手像个叛徒一样,自作主张般地紧攥住他的衣领。
这般的温存持续了会儿,待得察觉到他要终止现下的举动时,她忽地有点执拗的不甘心。
“咝……”嬴焕在疼痛间轻吸了口凉气,抬起手来在唇上一抹,眼见指上染上了一缕血迹。
他挑眉看向她,踮着脚尖的阿追品品嘴边的血腥气,衔着笑又切着齿:“想得美,我可没说过我原谅你下药的事了。”
主帐中早已没有外人,只有胡涤带了两个宫里随来的宦侍守着。
三人都有点别扭,眼见床榻这边躺着戚王、那边歪着国巫,又还知道其中还有邪术的事,怎么缓神都觉得现下这一方帐子里特别不对劲。
二人久久不见醒,直等得夜色都深了,其中一个宦侍忽地碰了碰胡涤的胳膊:“您看……”那宦侍声音低低的,“主上嘴上,怎么突然流血了?”
这些日子都因戚王身体欠安而提心吊胆的胡涤一惊,赶忙过去细看,看了会儿,心里更奇怪了。
——就下唇正当中有那么一小块血迹,显然不是吐血所致,倒像是破了。
可睡着睡着,嘴怎么破了?
他不敢贸然把戚王叫醒,可也不敢大意,就这么凑在那儿琢磨。
于是阿追和嬴焕一睁眼,就看到眼前横了个胡涤!
“……”二人齐刷刷地木然看着他,胡涤吓跪了,赶忙解释自己凑在那儿是怎么回事。
嬴焕抿住嘴唇轻一咳嗽:“都退下。”
宦侍们立即都退了出去,他看向阿追,阿追歪在榻上懒得动,声音也懒懒的:“别乱来啊!刚才咬你那是轻的……!”
而后也没来得及多做歇息,嬴焕洗脸时感觉到耳鸣又起,当即告诉了阿追,阿追便知大抵是甘凡又开始施法了,就请了莫婆婆来。
几人小议一番,旁的一切都如常,只是乌村几人都不太明白……戚王殿下和国巫怎么总不太自在地抹嘴呢?
戚王是嘴破了,国巫嘴上没见有伤啊?
阿追未有察觉,手指仍一下下在唇上蹭着,她思量道:“甘凡这事来得蹊跷,切莫让他死在幻境里,抓出来问个清楚才好。”
如只是甘凡对她心存报复倒无妨,但若再牵扯了什么别的,总要留下后患才好。众人听罢也明白,莫婆婆点头道:“那我们注意着,押住他问个明白,若能把肉身在何处问清楚,寻来肉身待得醒后再审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