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宋灼在前方一点,刚好挡住了握在一起的手。这地方不显眼,其他人又都在看表演,一时间也没人往这边瞧。
长空的年会有演出环节,不强制报名,但正是爱玩的年纪,主动表演的人不少。唱歌的、跳舞的、甚至还有当场pk代码的。
秦昭宁乐得看他们整活,她的理念很简单,该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该玩的时候就好好玩。
台上有个男孩子正抱着吉他准备表演,这是去年毕业才进长空的本科生,性格有些腼腆。他坐在高脚椅上,调了调话筒高度,视线往台下扫了一圈:“这半年里很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也感谢秦总的放养,让我知道工作原来不一定要996。”
底下人笑,秦昭宁也笑着说:“你要是想996我也能满足你。”
“不了不了。”他双手合十做了个祈祷的动作,然后扶稳吉他,“下面这首歌送给在场的某一个人,希望她来年顺顺利利,永远开心。”
“这首歌叫《好喜欢你》。”
这么明显的表白,其他人又开始热闹起来,八卦地问:“喜欢谁啊小付?”
“喜欢我喜欢我,别问了给人脸都问红了。”
“拉倒吧你,你一臭男人,小付肯定喜欢的是哪个组的妹子。”
“藏得挺深啊小付,不会是秦总吧?”
扫了下弦,小付无奈地喊停他们:“别猜了,让不让人唱歌了。”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台上灯光一暗,聚光灯打在中间,小付垂着眼,拨动吉他,开始唱歌。
他声音比较嫩,唱歌很好听。秦昭宁正听着,宋灼忽然一转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秦昭宁推推他:“小学弟,挡着我了。”
“不要看。”
秦昭宁:“?”
宋灼难得的无理取闹把她逗乐了,秦昭宁故意惹他:“为什么不能看?我就看,就听。”
话音才落,耳朵忽然被捂住了。秦昭宁有些不可思议地眨眨眼,黑暗里,借着台上散下来的微弱光线看向他。
宋灼捏捏她的耳廓,闷声闷气地道:“他跟你表白呢,你还听得起劲。”
小付喜欢的是跟他同组的一个女生,当时为了和她分到一个项目,他还私底下来找过秦昭宁。
他藏得很深,秦昭宁应该是整个公司里唯一一个知道的。
大概是刚刚底下的人满嘴跑火车的时候说了一句小付喜欢的该不会她吧,打翻了某人的醋坛子,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秦昭宁一想,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她轻轻啊了声,故意道:“可是这首歌很好听诶。”
“哪首歌?”
“好喜欢你啊。”
两三秒后,秦昭宁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她睁圆一双桃花眼,没想到宋灼居然给她下套。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灼忽然轻笑一声,俯身压低,唇瓣贴着她的耳侧:“嗯,我也好喜欢你。”
痒痒麻麻的触感让她缩了缩肩膀,年会到了最后的环节,有副总镇着场子,秦昭宁放心地带着宋灼开溜了。
车库里暗而安静,一排的车辆的最尾端,灰粉色轿跑亮着前灯,隐隐约约地能看见车辆里交叠的身影。
一个绵长而灼/热的吻,氧气被掠/夺得几乎耗尽,秦昭宁抵住那只落在她腰间的手,曲起膝盖将身前的人踹开。
白皙的皮肤鲜红剔透,眼里泛着盈盈的光,唇瓣水润光泽,口红被蹭出来了一些,更显得惹人遐想。
秦昭宁微微喘着气,平复着呼吸,她侧头瞪了驾驶座上的人一眼,不解气地拿手边的布偶娃娃扔过去。
宋灼稳稳接住,放到中间,他探身凑近,才伸出手,秦昭宁警惕地往后一缩,侧对着他伸出腿,嗓音沙沙的,暧昧缠人:“不来了。”
宋灼一愣,笑着压下她的腿:“姐姐,口红蹭出来了。”
秦昭宁从包里翻出纸巾和镜子,对照着擦干净,啪的一下合上盖:“开车回家。”
宋灼系上安全带,语气哀怨地慢悠悠说:“姐姐,你好冷酷无情啊。”
秦昭宁才不上他的当,刚刚就是因为心软,一上车被他哄得团团转,差点吻得人都窒息。
她紧贴着车门,和宋灼拉开好长一段距离。
见她这么防备,宋灼也只是勾着唇,没再说什么,他发动车子。
他们从年会上开溜,副总打了电话过来,秦昭宁找了个借口,他也通情达理。
挂断电话,秦昭宁将座椅靠背调低,往后靠了靠,姿态懒散地伸腿碰了碰宋灼:“开个歌听听。”
前方路段有些堵,宋灼缓缓停下车,从后座拿上毯子给她,问:“想听什么歌?”
“什么都行。”
“那我给你唱吧。”
秦昭宁侧眼看去,他清了清嗓子,边发动车子跟上前方车流,微低的清澈嗓音流淌。
“赤道的边境万里无云天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