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灵摇摇头,拒绝道:“不了,我还有事。对了,我车没开出来,你车借我开一下,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回去。”
老祖宗说要去锦玉斋,这里离锦玉斋在段距离,这个时候点,最不好打车,借个车车来用用,比较方便。
“行啊,拿去吧,也别送了,回头我自己去取。”周恺爽朗一笑,将车钥匙抛给钦灵。
钦灵没和他客气,接过钥匙,朝一旁,斜倚在车头上的另一男子道了句:“飞哥生日快乐,今儿有事,我就先走了,回头等磊子回来了,咱在聚聚。”
说罢,就往周恺停车的地方走了去。
玉苏不认识这些人,钦灵没介绍,她也懒得搭理,甩着小手,就像个乖巧的小妹妹般,跟着钦灵一起去了周恺停车的地方。
管刑巅没吱声,只是在和这群人擦身之时,目光微显诧异地,落到了那个叫飞哥的男子身上。
飞哥捻着脚,懒洋洋地倚在自己的车头上,他年纪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五官轮廓分明,一身高档衣服将他衬得极为英俊,上挑的眼尾,莫名给人一种乖张桀骜。
管刑巅在和飞哥错身之时,黑眸中诧异越发浓郁。
他眸光在飞哥英挺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侧头,看向前边,低着头和钦灵说话的玉苏。
管刑巅拧着眉,眼里划过丝疑惑,然后默默上车。
上车后,他脑袋轻侧,视线透过茶色玻璃窗,又住那男子身上看了几眼。
“在看什么呢?”看着心不在焉的小伙伴,玉苏疑惑问。
管刑巅收回视线,眸光在玉苏的脸上看了两眼,轻轻摇头:“没看什么。”
玉苏耸耸肩,回头朝钦灵道:“直接去锦玉斋吧。”
钦灵狭长凤眸,微微上挑:“老祖宗,咱要怎么坑那姓胡的。”
玉苏眉毛弯弯,坏坏一笑,绕有意味的道:“坑什么坑,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坑人,咱们是去赎琵琶的,赎,赎,不是坑 。一个亿,今儿一个忆,一定要琵琶赎回来。”
玉苏把“一个亿”三字咬得极重,钦灵一听,就明白老祖宗的意思了。
“一个亿......”钦灵凤眸熠熠生辉,狠吐了口气,然后冲玉苏竖了大指母。
“嗯嗯,不错,一个亿,必须一个亿。”
哈哈哈,胡老板你也有今天。
一个亿,今儿他要是不拿出一个亿来,休息把这事翻过去。
老祖宗太聪明了,必须朝老祖宗看齐。
哼,忽悠了她三十年,一个亿简直是太便宜他了。
钦灵开车扬长而去。
巷子口,周恺目送车子离开,转头,向刚才飞哥递了一只烟,道:“飞哥,走吧。”
杭飞接过烟,含进嘴里,眼睛往开上马路的车扫了一眼,眼里闪过若有所思。
他问:“磊子什么时候和钦灵搞到一起了?”
周恺掏出打火机,给杭飞把烟点上:“才追到手两个多月。”
杭飞吸了一口烟,星火忽明忽暗,袅袅升起的烟雾,将他双眼衬得有些迷离。
把烟夹在手上,杭飞黑瞳里闪过一丝疑虑:“刚才跟着钦灵的那两小孩,知道是谁吗?”
周恺:“不知道啊,没问,怎么了?”
杭飞剑眉轻蹙:“回头你帮我打听一下那小女孩叫什么名字。”
“咋了?”周恺微愣,似想到什么,他眼睛一瞪:“飞哥,那闺女看着还未成年。”
卧槽,飞哥进化成禽兽了,魔爪竟想伸向人家小女孩。
这可不行,他们可是被杭大哥威胁过的,带飞哥怎么玩都行,就是不能干违法的事。
飞哥想玩,他们奉陪,但玩归玩,未成年可不行。
杭飞侧头,淡淡刮了周恺一眼:“脑袋里面装的都是啥呢,你哥我是那种禽兽吗,帮我打听了一下,那小闺女,看着有点眼熟。”
那张脸很熟悉,他好像在那里见过。
杭飞今年三十四岁,是源蕲集团懂事长的次子。原蕲懂事长杭柄星有两子一女,而杭飞就是他最小的儿子。杭飞小时候很乖,但后来因一次意外,性子就开始逐渐变得古怪起来,也极为不服管教。
因为那场意外,杭家人想管,却又狠不下心。不过源蕲集团家大业大,养个纨绔儿子还养得起。
杭飞十岁时,曾被杭柄星的对手指使人绑架过。那场绑架,杭飞差点被撕票,救回来时全身上下就没一处是好的,这场绑架对他心理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从那之后,杭飞性子时阴时晴,且还极为暴躁。
因为那场变故,杭家对杭飞也没什么太大要求了,只希望他平平安安活着就好。但杭飞偏就多灾多难,十九岁那年,他又出了一场车祸,那车祸直接导致他记忆全失,除了家人,谁都不认识。
当年那场车祸,至今还是圈子里的一个迷。
也不知这场车祸对杭飞是福还是祸,失了被绑架那段记忆,杭飞性子不再阴晴不定,也不再暴躁了,看着和正常人完全没有区别,但性子却变得极为放荡不羁,毅然成了一个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
从十九到岁到现在三十五岁,他的花边新闻,裁剪下来,都能订成一本书。
两场灾难,杭家人更狠不下心管他了,于是,就这么养成了他现在这副性子,都三十多岁了,还跟个小年轻似的,浪得飞。
周恺听到杭飞的话,微微松了口气:“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