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像很热血的样子吗?
既然要她琵琶真身的不是通沙,而是娑罗双树,那她与娑罗双树必会有一场冲突。
但,那是她与娑罗双树的冲突,两方是战是合,是打是杀,那都是她的事,怎么也轮不到她南伊宁在后面做推手。
切,装什么高人。
想让她帮忙,那就必须把事说清楚。说清楚了,她帮不帮还得看她心情。
南伊宁:“我......抱歉,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我唯一能说的,是我和通沙有仇,七十多年,我与通沙乃是同门师兄妹,通沙儿子阿纵死于我手,而阿纵死后,魂被通沙养了起来,他现在,极有可能已被娑罗双树控制住,还有,阿纵其实就是娑罗双树养出来的双生中的其中一个半身。”
南伊宁把能说的,都说了,她自以为她诚意十足,玉苏肯定会有所考量,毕竟娑罗双树不是普通的敌人,她或者会邀她联手,但是......
玉苏会吗?
她才不会!
玉苏这会儿理都有点不想理她。
玉苏弄清楚了南伊宁的用意,脸色逐渐变冷:“你与通沙有仇,那是你的事,我与通沙之间的冲突是我的事,行叭,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说了半天,除了说出个要针对她的是娑罗双树,其他的线索,说了等于没说。而且,她说出娑罗双树的目的,还极不单纯。
想让她帮忙,却又不实言相告,呵呵呵,她以为她是谁啊!
玉苏失去耐性,向管刑巅点了点头,二人便准备回家去了。
玉苏和南伊宁谈话,管刑巅从始至终都没有出声,但他的眸光,却一直落在南伊宁的脸上,在好人谈话结束后,管刑巅深眸闪过一缕恍悟,似乎明白了什么。
“两位小友,娑罗双树是一个极危险的存在,望两位小友......”南伊宁见玉苏要走,脸颊温婉不见,眸底带上丝急切。
玉苏回眸,打断她的话:“南伊宁,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玉苏似笑非笑地看向南伊宁:“我又不是傻瓜,不是你几句教唆的话,就能热血冲头,跑去维护世界和平的。娑罗双树危险不危险,那其实跟我没多大关系。娑罗是一棵树,树挪根,伤及根本,他入不了境,对我的威胁也就那样。而通沙......哼,就是十个通沙加起来,也休想动我分毫。所以,娑罗双树的危险,是针对于你,而不是我。”
说罢,玉苏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区。
妖管局在她心目中,那为数不多的好感,在这一刻,被南伊宁祸祸干净。
妖管局的长老啊......一个个都是人精,还不如小辈们来得真诚。
算了,以后没必要,还是尽量不要和妖管局打交道了,累得慌。
二人身影渐渐没入街头黑暗,南伊宁看着离开的背影,水眸闪过一丝悲颤,难不成......命运真不可改?
罢了,既然这二人不愿相助,那就只能靠陆绍局长了。
娑罗对陆绍忌惮颇深,有陆绍坐镇的妖管局,想来,应是能继续庇护她。
——
玉苏和管刑巅慢吞吞走在大街上,边走,边琢磨着南伊宁这个人。
南伊宁......
自从阿赫舟被抓后,曲谷秋的电话里,就时常会提起这个人,曲谷秋甚至还在她那里搬了好些有关降头术的资料给她。
以前因为没有交集,所以玉苏并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可今儿......
呵呵!
“在想南伊宁?”管刑巅看着神情变幻莫测的玉苏,不禁开口问。
玉苏抬眸,轻道:“你对南伊宁有什么看法,对了,还有那娑罗双树,你以前听闻过吗?”
管刑巅:“你不用纠结她与娑罗双树。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好。”
玉苏:“你知道?”
管刑巅点头:“几百年前游历天下时,曾在还是穷山恶水之地的越南见过娑罗双树的妖魂。当时,他栖生在一棵娑罗树上,但那棵娑罗树不是雌雄同体,只是一棵普通的娑罗树。”
说到这里,管刑巅顿了顿,继续道:“南伊宁提到通沙儿子是娑罗双树其中一个半身,而她......如果我没看错,她应该就是娑罗双树的另一半女身。”
“女身?”玉苏眉头一蹙:“娑罗双树两个半身在自相残杀?”
管刑巅颔首:“可能是。当年,我在见到娑罗双树时,曾在他的妖魂中,看到过两个胚胎,其中一个,就是南伊宁。”
管刑巅给出的消息,让玉苏微诧。
先前她就在猜,那南伊宁为什么对娑罗双树这么熟悉,原来......竟是这样?
管刑巅:“如果我没猜错,娑罗双树应该是将他所孕养的胚胎,送入了凡人之体,借凡人血内之驱,将胚胎转换成肉身。等到有了肉身的胚胎长大并修练到一定程度,能容纳他之妖魂后,他便将胚胎收回练化,供他练成娑罗双树独有的雌雄法身,这样,他便能离开暂时栖身的娑罗树了。”
“所以说,我猜中了,那棵窥视我真身力量的树妖,没办法挪根。 ”
“挪根对他伤害太大,如非必要,他不会拼着损耗根基挪根。他对你威胁并不大,你最近修为提升不慢,当初我遇上他时,他也就如你现在这般修练,这些年他修为有没有精进我不清楚,但我想,你俩实力应该只在伯仲之间,所以,并不用惧怕他。”
管刑巅不着痕迹地安抚了一下玉苏。
玉苏:“他有何让我惧怕的,他是佛前圣树,来历非凡,难不成我就没为来历了。”
她之真身,出自长琴伴生琴,除非同为上古宝物利器,没人能伤及她的真身,真身不损,她就不会受到伤害,且真身内里的力量,世间除了她,没人能调动。
所以,她怕个毛线。
就算他夺得真身,也拿她真身没办法。